,提笔在面前的展开的纸上写起来。 其余的人都静静地喝茶或者饮酒,又或者吃东西,等着萧弘的诗写完。 一刻钟后,他终于写完了,将手里的笔放下后,他又看了一遍,就拿着那张写满了诗句的纸站起来,对小溪边坐着的来客说:“我把拙作给你们念一念吧,权当助兴。” “快念,萧三郎,我袁八郎简直迫不及待要听你写的诗了!”袁鑫在一边大喊。 萧弘望着袁鑫一笑,随即念起来:“对酒歌,太平时,吏不呼门。王者贤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咸礼让,民无所争讼。三年耕有九年储,仓谷满盈。斑白不负载。雨泽如此,百谷用成。却走马,以粪其土田。爵公侯伯子男,咸爱其民,以黜陟幽明。子养有若父与兄。犯礼法,轻重随其刑。路无拾遗之私。囹圄空虚,冬节不断。人耄耋,皆得以寿终。恩德广及草木昆虫。” 他徐徐念完,颇有丈夫铿锵之气,一时之间底下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袁鑫头一个蹦起来,啪啪拍巴掌,赞扬道:“萧三郎,你做的这诗真不错,若有一天你为宰相,实为景国百姓的福气,大家说是与不是!” “甚是,看来萧三郎这一次要夺得长公主的彩头了。哈哈,这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有人接话道,谢妙容看过去,见是自家的侄子谢庆。 摇摇头,谢妙容重又看向萧弘,觉得今天的他跟往常她认识的他大不相同,她竟然不知道萧弘有这样的理想和报复,他的期望是政治清明,百姓富足,这是宰相的胸怀还是王者的胸怀呢,又或者是每一个有志士族郎君的理想呢? 萧弘又说:“我这叫抛砖引玉,肯定有比我做得更好的,大家等着看吧。” 说完,他重又坐下,庐陵长公主就吩咐小溪上游的婢女又斟酒,将又一起只双耳木酒杯放到水里,顺水而下。 这第二次酒杯停到了卫琴莲跟前,只见她大方地站了起来,去把那酒杯从水里捞起来,也是端起来一饮而尽。许是她不常喝酒,一杯酒下去,雪白的脸上浮上了一抹嫣红,但她却不以为意,而是带些兴奋地说:“那我就给大家吟一首我喜欢的前人做的诗吧。” 谢妙容在一旁凑趣:“念啊,到底是什么?” 卫琴莲抿唇一笑,念起来:“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莫以豪贤故,弃捐素所爱?莫以鱼肉贱,弃捐葱与薤?莫以麻枲贱,弃捐菅与蒯?出亦复何苦,入亦复何愁。边地多悲风,树木何修修!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 她先是微微带笑念着,可是念着念着,笑容就淡下去,面上现出悲伤的神色,眼睛也往萧弘那边看过去。 坐在她旁边的谢妙容敏锐地感到了她念出的诗句似有所指,她的神情配合着她念的这诗句,让听者无法不动容,无法不感动。 故而在她念完后,好多人都沉浸在这诗句带给人的悲伤之中,一些泪点低的女郎甚至还红了眼圈儿,流下了眼泪。 良久,众人才齐声赞好,说卫琴莲尽管不是自己做的诗,可同样令人感触颇深。 卫琴莲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向萧弘投去了留恋的一瞥,这才收回视线,重新坐下。 谢妙容顺着卫琴莲的视线看过去,见到萧弘垂下眼眸,跟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于此同时看向萧弘的还有阮明月,刚才卫琴莲念诗时,她可是看到了卫琴莲的那首诗完全是朝着萧弘念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以诗传情,这卫琴莲真是不要脸。她还特意观察了萧弘在听到卫琴莲的诗的时候的表情,一开始是微微有些动容,后面则是低下了头去,把.玩着手里的茶盅,直到卫琴莲念完诗。 “这狐狸精……”阮明月低声咬牙切齿道。 坐在她身边的谢柔华听到了,意味难明的笑了笑,低声说:“但愿一会儿那酒杯漂到你跟前来,如此一来,你也可以对着那萧三郎吟诗一首了,若是你吟的诗比那卫八娘动听,指不定萧三郎也会对你动心呢?” “你这是讥讽我对不对?你也晓得我对那诗文什么的一概没有兴趣,又哪里能吟出动人的诗篇。”阮明月没好气地说。 “哦,要是这样,你就应该怪庐陵长公主了,谁叫她要让人作诗得彩头的,要是比个别的什么不定你能拿出手。不过,十二娘,你到底哪样能拿出手呢?” “……”这话倒是把阮明月给问住了,似乎她除了会买东西,别的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了,特别是那些诗文琴曲之类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