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居然能画出这么多画来,还都画在里面,外面摸起来光溜着呢,这是咋做到的呢?” 郝教授刚好从田里收工回来,准备带着学生们到冯老二家的饭店里吃饭,经过小卖部的门口,冷不丁就看见了冯老太手上的小瓶子,他那眼珠子立马就瞪圆了,快步地走上来说:“冯老太太,你手上拿的这个东西可以给我看看么?” “可以啊,这是我们家萌萌在那海滩边上捡到的,你是省城里来的大教授,比咱们乡下人有见识,你给我们说说这小瓶子是干啥用的?我看它那么小的一个,也装不了啥东西呀。” 冯老太并不觉得这小瓶子是什么珍贵的玩意儿,直接就往他的手里塞,郝教授赶紧用双手接住了,还特意擦了擦眼镜再仔细地看过去,他看完了正面又看了反面,还拔开盖子往里面瞄,最后又把小瓶子的底部翻过来看了又看,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说:“冯老太太,你家小孙女的运气不错嘛,这随便一捡就捡到了一个鼻烟壶,我看这上面的珐琅彩铜胎画,它应该是清朝康熙到乾隆年间的鼻烟壶,只有那个年代的珐琅彩才会有这么鲜艳明亮,这颜料还都是从外国进口的呢。” 冯老太那眼珠子越瞪越大,最后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郝教授说的话她听不太明白,但是清朝两个字她可是听得真真的,顿时惊喜得跟什么似的说:“郝教授,你是说我家这个小瓶子是个古董?哎呦喂,那真是老天爷保佑哦,萌萌你真有财运,这个小瓶子得值不少钱吧?” 郝教授没忍住笑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鼻烟壶,这才摇了摇头把它还给了冯老太,还耐心地跟她解释说:“老太太,它确实是个清朝的古董,不过古董的价钱嘛可不好说,像这种款式的鼻烟壶,我在北京的琉璃厂见得多了,有些还都是皇帝和妃子们用过的呢,也不值多少钱,顶多也就是百八十块吧,你家是大户,肯定看不上这点儿钱。再说你这个小瓶子应该是民间用的,还是从海里捡回来的,泡过水的古董在行内都叫做海捞货,不值几个钱。” “敢情这玩意儿压根不值钱呀?”冯老太有点儿失望,刚才真是白高兴一场了,她还以为这个小瓶子是非常值钱的古董呢,那她家里就能发一笔横财了。 郝教授笑眯眯地跟她说:“老太太,东西是好东西,你家能捡到也是你们家的缘分,你还是自个儿留着玩吧,你要不相信我说的,也可以拿到省城的文物商店里问问价钱。” 冯老太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还非常客气地说:“瞧你这话说的,你已经是我见过的最大专家了,别的专家都比不上你,你看看你张嘴就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就冲这一点儿肯定错不了,你说它不值钱就不值钱吧,我老太太百分之百相信你,反正咱们也没打算拿出去卖,就留给萌萌做个小玩具也挺好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冯老太的心里总还存有几分希望,等郝教授他们走了以后,她就悄摸着询问自家的孙女说:“萌萌啊,这啥鼻烟壶你当时捡到的时候,那沙滩上还有没有?” 萌萌使劲地感应了一下,这回却没能感应到那艘大船,就老老实实地摇头说:“没了,就这一个,奶奶喜欢吗?我再去捡。” 冯老太哪里舍得让萌萌去那海边吹冷风啊,还笑得特别慈祥地安慰她说:“古董这玩意儿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捡到的?那不就成大路货色了么?萌萌你是运气好,老天爷特意关照你呢,才专门让你捡到一个,一般二般的人可没有这样的机会,这啥烟鼻壶……哎呀这名字可真拗口,这小瓶子你自己拿好,改天我去六婶儿那里给你要点儿清凉油回来,有蚊子咬你了就可以擦擦,还蛮方便的。” 冯老太回去之后就给那鼻烟壶拴上绳子,还特意从娄桂枝那里讨要了一些清凉油,这清凉油可是六婶儿的独家秘方,全都是用那山上的草药炼制的,效果好着呢,冯老太把它们都装进了鼻烟壶里,萌萌出去外面玩的时候,就让她戴在身上,她那身皮肤娇嫩,有时候磕着碰着了就难免青青紫紫,用这清凉油揉一揉很快就好了。 冯老太在家里翻绳子的时候,还从柜子底下翻出来一小叠外汇券,这玩意儿都是从外国人手里收上来的,平时放着也没个用处,快到年底了,冯老太就想把它们都用出去,甭以为她不知道,外汇券在省城里可比各种票还要好用,拿着它不管是啥人,都能享受到华侨的待遇,买东西还有优惠呢。 她越想越坐不住,找了一个大晴天就和她家老头子两个人带着萌萌出发去了省城,省城他们也是经常来的,两个地方离得那么近,看来看去也没啥改变,要按冯老太的想法,还是住在他们桃源村好,好山好水好景色,吃得也方便,住得也清静,这城里除了人还是人,到处吵吵嚷嚷,总也没个清静的时候。 她把这个想法跟自家老头子说了,冯老头大体上还是认同的,不过等他们到了省城里的友谊商店,他还是忍不住感慨地说:“咱们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