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去。” 宾利就在马路边,老余是个老烟枪,没人的时候就下车过过烟瘾。霍礼鸣丢给他两包和天下,又对唐其琛说:“我开车来的。你呢,你跟谁走?” 问的是温以宁,她也不太想上唐其琛的车,于是往霍礼鸣那边站,“我坐你的车吧。” 唐其琛也没说什么,他还要去南边办点事。老余已经把车开过来了,“唐总,您可能得快一点儿了,陈秘书的电话又打我这儿了。” 唐其琛上车前,对霍礼鸣说:“开车慢一点,把人送回家。” 说完,就披着一肩月色离开了。 霍礼鸣单手抄进裤兜,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这么早,你就回去?” 刚纹身的手腕处还有点疼,温以宁撩开衣袖吹了吹,说:“你忙吗?不忙的话我请你吃宵夜。” 霍礼鸣也是个夜间动物,没客气地说:“行,地方我挑。” 两人找了家大排档,这老板跟霍礼鸣熟,一见面就叫小霍爷,又盯着温以宁,笑眯眯道:“哟。” “哟什么哟,边儿去。”霍礼鸣脚尖踹了把对方的小腿,拉过一条木板凳给温以宁,“别理他们,你坐。” “你常来?”温以宁坐下后,看了看四周。 “嗯。”霍礼鸣给她倒了水,茶杯满出来了,洒了几滴在桌面上,“你这几天就别吃辣了,我给你点个粥,琛哥来这儿的时候,每次都点。” 温以宁心想,胃不好的人,还情迷夜宵摊,能好才怪。 说到唐其琛,霍礼鸣又忍不住想笑了,“你知道吗。我哥真的很少为这种小事儿为难。刚才我就该给他录下来的,回头给他刻个碟一生收藏。” 温以宁笑了下,挑着花生米吃。 “不过他这样也挺好,至少有了点活人味儿。”霍礼鸣还挺感慨的,“我十七岁就跟在他身边做事了,我哥他什么都好,就是爱工作,把自己整的跟机器人一样。他唯一的业余爱好就是和傅哥他们打牌,而且固定一拨人,外面人的牌,他从来不玩儿的。” 温以宁随口问:“为什么?” “他就是特别谨慎,也不太容易相信别人。你敢相信么,这几年,我就没见他带过什么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出来过。”霍礼鸣给自己倒了一扎啤酒,把车钥匙隔着桌面丢过来,“待会儿你开车吧。刚说到哪了?啊,女朋友。哦,不对,他也不是没交过,就去年吧,家里介绍了一个老师,就在逸夫小学教语文的。我哥还愿意去相相亲,不过后来也不了了之。就再也没有过了。” 温以宁吃着碟子里的凉菜,酸萝卜下去,牙齿都颤了颤。触碰唐其琛的感情历史是一件很敏感的事。对她而言也是矛盾的,一边本能反应的回避,一边又忍不住的想知道。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拉扯拔河,僵持碰撞出火花的一瞬,意识形态又忽然变得清晰了,矛盾纠结全部化成了蠢蠢欲动—— 关于过去的,关于某个人的。 温以宁到底没忍住,就这么问出了口:“他以前,喜欢过一个人很久。” 问完,情绪潮起潮落,澎湃汹涌的直往心口撞。也就是这个时刻,温以宁才发现,自己仍是在意的,介意的。那个活在“听说”里,素未谋面的假想敌,是她的意难平。哪怕尘埃落定,过了这么多年,温以宁还是有迫切的,想要了解的欲望与不服。 几秒的留白等待,她心里忐忑不安,也有懊悔之意。她假意平静的继续吃花生米,一颗一颗在唇齿留香,吞咽下肚,却又苦涩不堪。 终于,霍礼鸣吱声了,特别平静自然的提起:“哦,你说晨姐啊。琛哥从国外读书回来后在一家国企待了几年,他家的情况当时很复杂,就没马上回来接管公司。他是挺喜欢晨姐的,他都三十五岁了,有过几段感情也很正常对不对?不过晨姐都结婚好多年了,孩子都几岁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