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纱想了想,便去取了从宫里带出来的纸笔给姑娘。 纸笔一来,杨幺儿注意力便登时被夺去了。 杨幺儿小心调整着握姿,抓住了笔,她的嘴角微微翘起,似是流露出欢欣之色。 春纱见状方才放下了心。 文大夫起身告辞,与孟泓寒暄两句便离去了。 孟泓把握分寸,并没有问文大夫是何病症。眼瞧着文大夫离去,李家两个姑娘与孟萱倒是急得不行,恨不能拎着那文大夫的领子问个清楚。 正焦灼的时候,杨宅外竟是又来了一行人。 这些人身披布甲,手持刀剑,上裳下裙,头戴尖顶盔。 孟泓等人都变了脸色。 今日是怎么一回事?接二连三出变故? 那为首者见到门外众人,也是一愣,但随即他就恢复了常色,拿出腰牌,道:“我乃虎贲军右郎将,奉命看护此地。” 孟泓听他报出名号,眼皮都是一跳,他拱手问:“我乃孟家长子孟泓,敢问大人,这是出了何事?城中家宅竟也需要如此戒严?” 那人掀了掀眼皮,看一眼孟泓,道:“此事不该诸位知晓。” 说罢,他上前几步,敲响了面前的大门,门打开,门房一见他装扮,便先吓得腿软了,磕磕绊绊地道:“敢问大人前来是为……” “奉命前来护佑。”他面色肃穆,沉声问道:“今日宅中主人可有何不妥之处?” 门房吓得脸色都青了,只结巴道:“没,没……不,也不是。今日姑娘似是病了,刚请了大夫来瞧呢。” “病了?可有大碍?”那人却面色大变,转瞬就变得铁青起来。 “想来并无大碍吧,那大夫方才走了……” 那人不再问门房,只转头吩咐身边的人:“将宅中情况据实告知几位大人,请他们定夺。” 身边小兵听了令,当即快步离开,显然是报信儿去了。 几位内阁仍陪在养心殿中。 他们年纪俱都不小了,但这会儿却必须得陪在皇上身边,以示忠君之心。 隔着一道帷帐,他们也瞧不清里头的境况,只觉得这时辰都变得难熬了起来。不多时,终于从外头传来了新的消息。 孔凤成高声道:“你等不是奉命去护佑杨宅安危了吗?” 那人先朝帷帐方向拜了拜,而后跪地道:“皇上,几位大人,今日杨宅不知何故也请了大夫前往,所幸没有大碍……” 有小皇帝险被下毒在前,再有新后请大夫在后,众人很难不将两件事联系在一处。 他们浑身一凛,心下也更觉恼怒。 做事做绝!做到这般地步,岂不是在挑衅他们吗? 大晋朝的几位肱股之臣,谁的脸色都不好看。 恰好这时候,帐子内传出了小皇帝轻咳的声音。 “皇上保重龙体!”这句话,他们倒是说得情真意切,就差没流泪了。 转过头来,他们几个又商量起来,口中道:“如今皇上遭难,贼人之狠毒,连在宫外的新后都不曾放过。此人欲害天子与国母,怎么相容?恐是存心谋害皇室中人!永安宫的安危也应当重视起来……” 于是这边杨幺儿捏着笔把玩,又有春纱等人伺候着,用了早饭,还用了点心。 外头还有李家孟家等着给她送礼,陪她玩儿。 与之相对的却是皇宫气氛。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