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谷外留了眼线,临都的消息,都派人定期传了回去,所以宋清欢十分清楚如今昭国的局势如何。若是她决定了临盆前上路,就算自己写信去劝,她也不会听的。 昭帝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没想到殊儿性子清冷,倒是栽在了舞阳帝姬手里啊。” “是啊。”沈初寒神情认真,眼底一抹煞气,“所以谁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定会叫那人生不如死。” 昭帝心中一惊。 好强的杀意!真真叫他都胆寒了一瞬。 心底掂量掂量,笑着附和,将话题岔了过去。又寒暄了几句,实在找不到话题可说了,昭帝这才放沈初寒出了宫。 回了成文馆,一进院子,便见萧濯在院子里等着 “找我?”沈初寒微一挑眉,看向萧濯。 萧濯听到声音望来,见是沈初寒,一喜,大步走上前来,急切道,“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听说一切都还顺利?” 萧濯与玄影慕白不同,玄影慕白是负责隐卫暗探之职,更多的像是沈初寒的贴身心腹,而萧濯对沈初寒来说,更多的是朋友般的存在。 来了临都之后,昭帝虽然没有任用萧濯,但沈初寒这边却有很多军队和朝政上的事交与他去处理,故而在诸如滴血验亲这类事情上,萧濯的消息自没有慕白玄影灵通。 沈初寒难得露出一抹浅笑,“你看你急的,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担心么?” 萧濯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知道殿下一定不会有问题,但……总还有有点担心的。” 沈初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都解决了,放心吧。走,进去说。”萧濯点点头,跟在沈初寒的身后进了房间。 两人在正厅坐下,沈初寒唤人进来上了茶,不紧不慢地喝一口,抬头看向萧濯,见他眼中切切的神态,不免翘了唇角,“你都听到什么风声了?” 萧濯也跟着喝一口茶水定了心神,“回来的时候听到路上人在议论,说殿下的身份已经证实了。” “传得倒是挺快的。”沈初寒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地用杯盏拨弄着杯中茶水。他抬头,“确实是证实了,还把君彻拉下了马。” “可是殿下您……?”萧濯有些诧异,瞪大眼睛看着沈初寒。 沈初寒便将今日早朝之上发生的事同他简短地说了一遍。 听到最后,萧濯眼中诧异更甚,“为什么第二次滴血验亲,您和皇上的血会……?” “很简单,因为那水中加了明矾。任何两个人的血滴进去都会相融。” “明矾?”萧濯诧异地一挑眉头,“可是,那水是王公公亲自去打的,殿下什么时候有机会……?”他不解地看向沈初寒。 前面那一部分他倒是理解了,原来那便是殿下所说的将计就计。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第一碗水中的清油,还有那自杀的小内侍,应该都是殿下的手笔。 君彻既然在滴血验亲之前放出那样的谣言,明显就想引出昭帝对殿下的猜忌。殿下便顺着他这个方向,故意让人在水中加入清油,又安排那小内侍演了出戏,如此一来,昭帝必定对君彻有所怀疑。 但以昭帝的多疑,就算知道君彻“陷害”了殿下,也不会轻易相信殿下的身份,所以这个时候,就引出了第二碗水。有了前车之鉴,这第二次的水,昭帝势必会派他亲近之人去取,所以当最后的结果显示,殿下和他是亲身父子关系时,他怎么也不会再怀疑到水上,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现在的问题就是,殿下如何有机会对那第二碗水下手。 “我知道,以昭帝的性格,光是证明了我被诬陷还不够,他一定会再来一次滴血验亲,而且,一定会从一切源头上杜绝水被人动手脚的可能。” 萧濯点头,“所以他派了王公公去取。”说到这里,他皱了眉头,“难道王公公……?” 沈初寒讥讽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