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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大夫妙手回春,救的是我。

    姜玉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郭弘磊郑重其事,缓缓问:“时隔一年,不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姜玉姝一个激灵,脱口答:“我绝不会寻死!”

    “这就好。”郭弘磊松了口气,靠近捧着她的脸,严肃说:“我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万事都可以商量,切莫再赌气闹自尽。”

    姜玉姝屏息答:“嗯。”

    夫妻对视,眼神交缠,两情相悦,彼此信任。

    下一瞬,房门突然被叩响,潘嬷嬷无可奈何地告知:“公子,庄主簿纳凉路过,瞧见‘囍’字红灯笼,我们不便实话相告,便谎称是您的生辰,他一听,非得当面道贺。”

    郭弘磊定定神,朗声答:“无妨,我这就去见一见!”他松开手,叮嘱道:“你歇会儿,我去去就回。”

    “嗯。”姜玉姝目送对方带上门,步伐轻快,对镜卸簪钗。

    与此同时。赫钦县衙

    后衙其中一间厢房内,烛光明亮。

    桌上堆着几大摞档册,裴文沣伏案疾书,忙得不可开交,废寝忘食,眼下泛青黑。

    “公子,“亲信小厮蔡春快步近前,奉上几封信,禀道:“都中又来信了。”

    “哦?”裴文沣头也不抬,平静问:“谁的?”

    蔡春翻看信封,逐一告知:“老夫人、夫人、大人、姜大人。”他一顿,小心翼翼地说:“还有姜夫人的。”

    “啪“声一响!

    裴文沣脸色突变,重重把笔拍在桌上,冷冷道:“许氏那毒妇,居然还有脸来信?快念来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郭弘磊:打那以后,我一看见房梁……

    第70章 春风春雨

    “念、念信?”小厮吃了一惊。

    裴文沣面沉如水,右掌覆着方才被拍在桌上的笔, 黑色墨点凌乱四溅, 险些脏污了档册,沉声答:“念吧。我实在不想亲眼看毒妇的笔迹。”

    “是。”蔡春本是书童, 渐渐成为心腹,识文断字。他听命行事, 托着信笺清了清嗓子, 硬着头皮念道:“咳,文沣贤侄——”

    “行了!”

    裴文沣瞬间忍无可忍,抬手阻止小厮,头疼靠着椅子, 揉捏眉心,冷笑道:“好一个阴险毒辣的继母, 简直厚颜无耻。她叫谁‘贤侄’呢?”

    蔡春明白几人之间的嫌隙与仇恨, 附和着宽慰道:“对,厚颜无耻!那等自私卑鄙的妇人,根本不值得公子动气。”

    “玉姝一定是被许氏陷害了, 毋庸置疑。”裴文沣喝了口茶,荼白袍袖轻摆, 领口袖口镶着竹青银纹滚边, 凤目狭长,面如冠玉, 俊逸文雅。

    须臾,他吩咐道:“罢了, 不必照着念,你先看一遍,然后挑要紧的说。”

    “是。”蔡春会意,谨慎审视半晌,禀道:“公子,假如小的没会错意,姜夫人、许氏特地来信,全是为了您和姜二姑娘的亲事。字里行间,她暗示亲生女儿‘娇惯不懂事’、‘估计与您志趣不和’。说白了,她分明不赞同这桩亲事!”

    裴文沣心知肚明,漠然道:“她做下缺德事,心虚了,不敢把亲生女儿交给裴家。”

    “嘁~“蔡春一声嗤笑,嘟囔说:“娶妻当娶贤。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谁乐意求娶她的女儿?她倒想得美!”

    裴文沣面无表情,狭长凤目里闪寒光,语调平平地说:“婚姻之事,自古讲究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氏好歹活了一大把年纪,却竟然不懂这个道理,真稀奇。她不该拐弯抹角地提醒我,而应该双方长辈商议。”

    “我做不了自己亲事的主,无法答复,你把信收拾好,转寄回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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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给谁?”蔡春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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