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本事,现在不光大娘听他的话,连二郎都被他劝服住了,两个小郎君的功课也是这位黄郎君在看呢!” “是吗?这人到底什么来历?” “听桂娘说,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其父做过濮州司马。不过黄郎君还没长成,父亲就故去了,他进京考了几年进士科都没考中,就快流落街头了,被大娘带回来的。” “不对吧?大姐有那闲心,随便捡个落魄士子?” 丽娘偷笑:“奴婢也不信,但桂娘就这么说的,奴婢也不好再多问。” 这事儿肯定还是和迟应麟有关,想到这里,苏阮突然想起华维钧,又问:“那画卷是怎么到郎君手里的?” 丽娘忙认错:“是奴婢一时不察,这件礼物是二十七那日,华郎君亲自送来的。当时咱们都去了国公府,只有芹娘守在家中,她收了东西,顺手就给记在单子上了。怪我一时偷懒,想着她平日办事谨慎,不会出错,就没多看,一起给了郎君……” “这事儿倒不怪你,是我说要同他一起看的。不过以后,无论何事,还是先问过我再说。” 丽娘心内一叹,应道:“奴婢知道了。” “你去忙吧,照着郎君拟的总账,分类入库。” 丽娘应声告退,苏阮自己坐着发了会儿呆,眼见暮色四合,付彦之还没回来,刚要叫人去问,外面就传话进来:“郎君回来了。” 她起身到外间等着,付彦之很快进门,看见她那一刻,脸上略显冷峻的神色一缓,露出笑容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苏阮迎上去,帮他脱去棉衣,“我看天晚了,正要打发人去问呢。” “一时没留意时辰。”付彦之等苏阮把棉衣交给侍女,就拉着她的手往里间走,“宋子高激怒了林相,被贬去东都做河南县丞,明日一早就得离京。” 苏阮一惊:“为了何事?” “还是为了杨刚,他从多征的赋税里,拿出百亿奉与圣上,做宫中用度,圣上自是大喜,林相顺势推举杨刚为御史中丞。宋子高岂肯与这等人共处御史台?今日朝上,他当面弹劾林相和杨刚,圣上听说免了的赋税,又被以另一种名目多收,有些不悦,令林相查实以奏。” 说着话,夫妻二人共同坐下,苏阮松开手,给他倒了一盏温热的水送到手边,“所以林相就恼羞成怒了?” “嗯,退朝不久,调令就到了宋子高手上。河南府少尹是林相亲信,河南县令也与宋家有隙,他这一去……” 宋敞家里原本安排的是,找机会调他去河南道做个县令——以他的资历,这已经算是贬官。哪知道林思裕恨透了他,竟把他调去河南县做个小小县丞,而且上头主官全是林思裕自己的人,这是想叫宋敞一辈子出不了头啊! 宋家已经失势,宋敞此时别无选择,只能前去赴任,但是,“林相这么做,不太合朝廷规章吧?我都知道,御史不可因言获罪……” “林相自然不会以此为由贬黜宋子高。” “但不管什么理由,都是在受御史弹劾当日,就贬了御史的官,对吧?”苏阮微微一笑,“林相也太心急了些。” 付彦之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苏阮笑着拍拍他的手:“你别管了。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第63章 分忧 ... 苏阮心里有了主意, 只等机会付诸行动,没想到老天帮她,第二日午前, 去给宋敞送行的付彦之还没回家, 宫中就来人请徐国夫人。 照旧是去东内蓬莱宫。苏阮进门, 见圣上在座,刚要行礼,圣上就说:“可来了,我们徐国夫人现在真不好请。” “这可真是冤枉!”苏阮笑着行了个礼,“妾哪敢当圣上这个‘请’字?” 圣上正与苏贵妃对弈, 听了这句就冲着苏贵妃说:“还说不敢当, 那怎么不请都不来?” 苏贵妃把手里棋子一丢, 嗔道:“那你问她呀!问我有什么用?”接着转头冲苏阮招手, “快来,好好跟圣上说说,这些日子都在家忙什么呢,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苏阮笑着上前, 在苏贵妃身旁坐下, 答道:“也没什么,就一些家务琐事, 他刚搬过来, 给他收拾个书房。” “你看,我就说吧,人家正新婚, 姐夫又在赋闲期间,俩人肯定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呗!”苏贵妃转回头对圣上说。 圣上哼了一声:“付彦之干什么呢?” 苏阮就等这一问,“他一早就出门了,”说完这半句,她略微停顿,嘴张了张,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