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样子,也摸了摸他的脑袋,她摸得十分走心以至于兔耳朵都被薅了下来。 “……” 迟砚看见掉在地上的兔耳朵,顶着一头被孟行悠揉得有点炸毛的头发,满脸问号地说:“孟行悠,你做什么?” 孟行悠抬眼打量迟砚,左边的背带垂到腰间,卡在手腕处,右边的背带也有往下垮的趋势,明黄色的帽兜没能盖住额前凌乱的碎发,太阳冒出头,迟砚站在明亮处,脚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眉间发梢铺了一层金色暖光,更显慵懒。 迟砚平时很少穿这种很出挑的颜色,他偏爱冷色调。 不知道是不是背带裤和帽衫上的图案真的很加可爱分,饶是现在这幅没形象的样子,孟行悠瞧着也是帅到爆炸。 不是第一次见面那种冒着仙气不接地气的清冷帅,也不是在办公室一身黑充满距离感的性冷风帅,更不是平时穿校服戴金边眼镜那种斯文败类帅。 就是带着简单随意路人感却还能抓住你眼球的帅。 乍一看有点帅,再看真的很帅,仔细看比第一眼还帅,帅里还偷着萌,看了第一眼想看第二眼,怎么看都看不腻。 裴暖常说长生是她的本命,满足她所有关于初恋的幻想,孟行悠还笑她痴,是在跟自己想象中的人谈恋爱。 可现在她好像能理解裴暖一直以来的心情。 这就好比,你明明知道还有别人,比他还要好的别人,或许好一百倍、好一千倍、好一万倍。 他不是最好,他也没有承诺要给你善终。 但你更知道,别人都没有办法再住你的眼睛里。 他已经在你眼里称王,而你甘愿做他的不二臣。 世间痴人无数,她也终不能幸免。 孟行悠弯腰捡起地上的兔耳朵,掸走上面的灰尘,这回她没有再帮迟砚戴上,只是放在了他手心里:“你上次摸了我的头,我要摸回来,你刚刚扯了我的帽子,我也要扯回来。” 迟砚握着兔耳朵,好笑又无奈:“你几岁了?还这么孩子气。” “朋友就是要礼尚往来。”孟行悠把帽子放下去,整理了一下头发,“要是哪天我们不是朋友了,我就不回礼了。” 迟砚的手指在兔耳朵上摩挲着,他顿了顿,反问:“你在暗示要跟我绝交吗?” “绝交是老死不相往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朋友。” “……” 迟砚总觉得孟行悠话里有话,还想多问两句,贺勤却在前面叫他过去点名,组织班上的人集合。 孟行悠主动结束话题,催促他走:“赶紧去吧,可爱多同学。” 迟砚把背带扯到肩膀上挂着,理了理头发,跑了两步又回头喊她:“孟行悠。” 孟行悠抬起头,听见他说:“我会让你告诉我的。”,孟行悠一怔,忘了回答,再回过神来时,迟砚已经踩着步子跑远。 我会让你告诉我的。 我们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 我会让你告诉我的。 你想泡我,不可能是误会。 你会让你告诉我的。 喜欢过一次,还会有第二次。 我会告诉你。 我不会和别人谈恋爱。 我还会告诉你。 你不是别人。 不止是朋友。 你就是你。 我却不再是我。 * 孟行悠和迟砚帽衫上图案印反的事情,一集合就被班上的人发现了,起哄不止。 贺勤觉得有意思,提议让孟行悠和迟砚去举旗子,走在队伍最前列,秦千艺的后面。 旗子上引着校徽和班级口号,被做成了红色长条幅,本来是由两个班委举的。 一听贺勤的话,班上的人举双手双脚赞成,就连两个班委都主动“退位”,把举旗的位置让出来,最后两个人只能是赶鸭子上架。 开幕式几个校领导发言结束就是各班级入场,时间有限,操场虽大,但每个班级只需要走半圈,离开主席台的视线就算完事,按顺序去自己班级划分的区域站好就行。 每个班都挺能折腾,什么服装都有,孟行悠把排在他们前面的五个班都看了个遍,花样虽多,但就是没有他们班的“香蕉”们可爱。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