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我就有可能?” 她步步紧逼,她慌得手都不知放哪儿,病弱的脸色渐渐憋出两抹红晕。 周霁佑说:“你看,和我交流起来很累吧?” 沈心羽傻了:“你……” 她笑,好整以暇:“证明我前面的话没骗你。” 沈心羽懵了一懵,固执地又问:“你就是喜欢小叔对不对?” 周霁佑见她眼眶含泪,脱力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你怎么又哭。” 沈心羽罩在被子里的双腿慢慢曲起,双手抱膝,输液管随之拉长。 “我和你说实话吧,我是喜欢他,很早很早就喜欢他。” 周霁佑淡淡然。 “你也和我说实话,你和小叔是不是曾经谈过?”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周霁佑回应,她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都看见了,我看见过他亲你额头,还抱你。你都没拒绝不是么。” 只是去了一趟公共洗手间,再回来时,迟迟不见周霁佑出来,沈飞白敲门,拧开门柄,病房内却只有沈心羽一人。 “她已经走了。”沈心羽主动说。 沈飞白走过去坐到床边,将滑落的被角向上提了提,问:“晚上想吃什么?” 沈心羽目不转睛:“你不问我谈话结果如何吗?” 他平淡一笑:“应该还不错。” 沈心羽惊讶:“干嘛这么肯定。” 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眸色朗朗:“你讨厌她是因为不了解她。” “你就了解她?”她不信。 他笑笑,未作回答。 沈心羽看不明白,心底蓦然一酸,扬手抱住他。 他微怔,随即放松:“怎么了?” “没事,就想抱抱你。”她突然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怅惋:他们兄妹,都是单恋,都是毫无希望可言。 周霁佑独自在南湘这座城市漫无目的地行走,走累了,打辆车,回到沈宅。 天色已晚,她走出医院后给沈飞白发送一条短信就把手机关了,故意错过饭点回来,不知里面的人是否已经很不愉快。 她站在前院里,看面前的欧式别墅,即便已过去多年,以现在的眼光来欣赏,依然不失典雅大气。 她从别墅侧面绕过去,到□□花园。 树下有只白色秋千,是老蔡做给沈心羽的。 她以前不感兴趣,现在也一样。她坐在上面轻轻地晃啊晃,夜风一吹,挺冷的,但她不想动。 头靠着秋千链,她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本能地侧目一望,这么冷的天,沈恪只穿着一件白色套头毛衣,双手抄着蓝色休闲裤的裤袋,径直朝她走来。 她淡漠地收回视线。 光源在身后,忽然,一道影子落在她面前的地面上。 紧接着,毫无预警地,她看见影子的手在动,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秋千被人从身后猛地一推,铁链划出一道弧线,她被远远地荡去半空。 “你有病吧!”紧急中,她连忙扶稳秋千链。 荡上去,又落回来,他站在侧面,不停为她助力,嘴角噙笑,慵懒又随性。 “放我下去!”她在又一次落回去时,偏头怒瞪。 他仿若未闻:“你不是爱挑战刺激么,要不要再荡高点?” “我再说一遍,停下!” 他微抬下巴,语气懒洋洋:“扶稳了啊,我送你再往高点。” 秋千回落,到达一个最大偏转角时,周霁佑盯紧地面,做好往下跳的准备。 1…… 2…… 3…… 在沈恪加大助力前,她毫不犹豫地瞅准时机松手跳下来。 双脚落地的一瞬间,一双手按压着她的后背,带着她躲过秋千架,滚到一边。 浩瀚的夜幕下,沈恪身体压着她,胸腔剧烈起伏,抬起头,眼神沉暗地瞪视她:“你疯了!” 她身上酸痛,但不忘推他,“你起来!” 他将她手抓到一边,“你就这么厌恶我?” “你、起、来!”周霁佑狠狠盯着他,语气里带着严重警告。 沈恪怒极反笑,头颅压低,凑近她,幽幽的:“小佑,我后悔了。” 他温热的吐息落在她脸上,她眼皮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