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概不归还冠军,WIT其余成员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覃露出来打圆场,她说程渡作为明星选手,这几年给俱乐部贡献了可观的流量变现,大家不要太小气,让冠军陪着程渡一起退役。 程渡错失了想要的世冠冠军,收获了一只叫冠军的小狗。 舒柠放下心里的介怀,冠军很快得到了她的认可和宠爱,没有人会不爱小狗。 退役后的程渡,不再需要定时扎根于基地,也不需要每日登陆游戏。起初的几天,程渡还是会在闹钟响起时迅速腾身下床,服从赛训仿佛成了他的肌肉记忆。他很不习惯衣服背后不再有他的ID,不再有那些曾让他略感厌烦的赞助商logo。 舒柠特意定制了一件刻有他ID的睡衣,并让设计师印上了舒柠牌的独家赞助logo。 程渡每晚都穿着它睡觉。 学籍的事尚未落定,舒柠空出时间,在家陪了程渡好些天。 程渡终于能放肆享受非MOBA类的游戏,但他没有再打开过其他游戏。夜里,他缠着舒柠将夜拖得更加旖旎漫长,把缱绻当作烛火,灼烧到极限。 直到彼此精疲力尽,沉沉睡去,睁眼到天光。晨曦时分,程渡会牢牢把舒柠紧箍在怀里,给她讲述他那些荒诞不经的梦境。 梦里的程渡突然来到了莫斯科红场,他错把广场中心的列宁雕像认作了斯大林,下一秒就被克格勃的人抓走,赫鲁晓夫气急败坏地朝他砸了一个玉米棒子;他还梦见自己和以面瘫着称的白人说唱歌手Eminem见面,他们一同在游戏厅内打街头霸王,尽管他一个字都没说,Eminem却盛赞他很有说唱天赋,邀请他前往格莱美现场演唱《Rap?God》;梦中他甚至去到了托尔金笔下巍峨峦雄的孤山,矮人的宫殿厅堂里流淌着数不尽的黄金珠宝。贪婪残暴的恶龙史矛革突然变得温顺可爱,史矛革慷慨地表示,自己愿意与程渡分享它侵占而来的财宝。 一个又一个离奇古怪的梦,招得舒柠咯咯直笑。 程渡轻揉着她的脑袋,停顿了片刻,又说,“都是我胡编的。” “我知道。”舒柠哼道。 他真正梦见的是俱乐部里的座椅、教练蹙紧的眉头,以及过往队友一张张生动的脸。有人登上顶峰,有人草草收场,被捧上神坛,被喷成筛子,背负过希望,也辜负过期望。 他们因为一个游戏相聚,因为一个行业改变了人生的轨道。 舒柠敛去笑容,对调了两人的姿势。这回轮到她将程渡揽进自己的胸口,她抚摸着他发质偏硬的后脑勺,温声道:“每个人都要往前走。” “嗯,以后我就是程渡了。”程渡用新生的胡茬蹭扎舒柠的颈侧,喃喃道,“只是程渡。” 舒柠捧起他眉目清隽的脸,故作恍然大悟的姿态,“没了Pluto的ID,脱离了电竞滤镜,你好像帅得也不是那么霸道了。” 此话一出,程渡立马显得有点紧张,他知道她颜控得要命。一向对外表简单收拾、俱乐部发什么就穿什么的程渡,竟然开始为自己的外形据理力争。 他让舒柠再仔细瞧瞧,并保证自己长到五十岁都会严格注意身材管理。 恋爱这么久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