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的人才会肆无忌惮的展露本性。 这并不是一个好习惯,却是所有人的通病,无法理解的便会起各种各样的矛盾,可十九确实能够理解那种特殊异类,因为对于她来说,阎温是她的梦想,是她求而不得的宝贝。 这宝贝如今落到她的手中,管他是烫手还是扎手,都别想她松开。 不过十九这一副逆来顺受的德行,看在阎温的眼里,一开始自我憋闷,憋闷到了一定程度就觉得十九这副德性肯定是心虚。 她会不会跟方瑞德有什么?他们整天都混在一起说什么?阎温的人这几日虽然事无巨细的向他禀报两人之间的种种互动,但这其中不包括两人之间的对话。 纵使禀报的人说的都是女皇如何忍辱负重,可阎温总是会阴暗的想,十九会否也有那么一丝心甘情愿的成分。 这种想法,如附骨之蛆一般,一旦冒出个小头头,便如影随形,让本身就因为身有残缺无法敞开心扉的阎温,越想越是心中发堵。 因此他一路上十分冷漠,起先还让十九给他按揉腿,后来连腿都不让碰了,靠着车壁拧着眉闭着眼睛,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十九让他弄得十分无奈,可也是没有办法,她自己放着好好的清风朗月的公子们不喜欢,偏偏喜欢这个老狗逼,这也是阿娘说的命不好吧。 一路上两人无话,十九一直坐在阎温的身边看他的脸色,马车到一户漆黑的大门前站定,十九率先下车,车外躬身站着内侍和婢女,十九被人搀扶着下车,却站在车门口没动,亲力亲为的恭候着阎温。 车里面阎温又被气成了蛤.蟆,不为别的,就因为十九先他一步下了车,他伸出的手落了空。 等了好半晌,十九也没见阎温下车,所有人都在等着,却没有人敢出声。 十九无奈的在心中一叹气,踩着脚踏又爬上车,见阎温还靠在车壁上坐着闭眼,十九跪在阎温的身边抓了一下他的手,“大人,到了。” 阎温不理人,但却并没有甩开十九的手。 十九摩挲了一下阎温的手背,又道,“我扶大人下车吧……”外头都等着呢。 阎温这才大发慈悲的将眼睛睁开,瞪了十九一眼,然后被她扶着下了马车。 等在外头的人这才松了口气,一些人朝着院中进,两侧提灯的婢女走在阎温和十九的身侧。 官员走在两人的侧前方,一路领着阎温进了早已备好的别院。 准备了两间相邻的房间,一间是给阎温,一间是给女皇。 只不过女皇搀扶着阎温进了屋子之后,吏部官员躬身在外头等了半晌,足有两刻钟了,女皇仍旧没有出来…… 他在外眼睛越瞪越大,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使眼色令婢女进去,婢女得令准备浴汤,然后备好了水,却被赶了出来。 官员一询问,婢女将里面情况一说明,官员头重脚轻,几乎是趔趔跄跄的走了。 皇城中的谣言居然是真的,女皇陛下她……阎大人他…… 官员惊得冷汗都出来了,生怕以后阎温找茬将他灭口。 可他却猜错了,阎温若和十九没什么,皇城中传出这样的谣言他会恼怒,可他如今和十九真的有什么,便是皇城中如何传言他都不在意了。 隔间里面热气缭绕,十九双眼上覆着薄薄的布巾,双手拿着沾湿的布巾,在阎温的身上缓慢搓洗。 其实十九心里有点委屈,两人明明都已经相好了,阎温瞧着也没有后悔的意思,可是让她伺候洗漱,却不让她看这是什么道理? 桶中水温颇高,阎温泡在其中脸色红晕,这些天在水牢之中,虽说没有饿着,可石台确实阴冷,如今四肢都泡在热水中,倒是终于不再僵硬。 阎温的眼睛追随着十九,十九什么都看不见,脸色连忙活,再被着水桶中的热气一蒸,和阎温如出一辙的泛着潮红。 十九的袖子不断到了桶中的水,她整个下半身包括鞋子都已经湿透了,不过她任劳任怨,帮着阎温搓洗了肩膀后背,一开始还有些委屈,但是闭着眼睛,手上的感触就更鲜明,一想到她触碰的是老东西的皮肤,心猿意马之余,也只当成是一种情趣了。 上身搓洗完毕,十九站在浴桶旁边等着,不出所料阎温拿下了她手中的布巾,朝着她的手上轻轻推了一下,“你出去吧。” 十九心中叹气,她就知道阎温是不会让她触碰自己的禁忌的,十九其实真的不在意,她已知阎温是阉人,她爱上的便是一个阉人,她又如何会在意阎温的残缺。 可阎温不许,阎温不愿,十九便不勉强,站在浴桶边上顿了顿,便转身举起手,准备摸索着朝外间走。 一阵出水声,才走出半步的十九,被勾住后腰,猛的朝着浴桶的方向勾过去。 阎温浑身湿漉漉的,从身后将十九环抱住,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