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太子,前几日背部鞭伤方才好却,如今胸口又挨了一剑,手脚掌心皆被利器所伤,实在是有些窝囊。 寻常人受伤也未必如他这般频繁! 他沉下脸来,却也并未朝古旭发作,只将手置于身后,不让孟泽言与百里虞扬瞧见,低声安抚赵焕茹道:“无事,不必担心。” 赵焕茹心疼的皱起眉头,垂头取出怀中丝绢轻轻缠上他掌心。 另一边,古旭鬼祟的蹲在床角,目光警惕的看着前方一行人,突然,其中一白衣少年抬头朝她望来,他目若幽波,清透异常。只同她对视一眼,便垂下目光。 古旭觉得他有点眼熟,突然,忆起初入宫那日,在御书房外见着的受伤少年。 她迟疑一瞬,随即从床上跳下,奔至他身侧。 陆盛本垂头看着赵焕茹,耐心的等着她替自己缠上丝绢,余光只见着古旭一脸喜色的奔袭而来,他下意识伸出空闲的左手去捞她,她却已越过自己跑至百里虞扬身前站定。 他沉眉收回手,一丝不悦涌了上来,不由的微微攥紧掌心。 古旭仰头看向百里虞扬,又越过他探身朝外看去,却未见着麻世金身影。 她眉头皱成一道波浪,细声细气的问道:“夫子呢?” 百里虞扬沉默,古旭又问:“他不来看我吗?” 少女眉间一缕忧色尽显,目光定定的瞧着少年,在等一个回答。 百里虞扬垂头看她。 她是傻子吗?或许是,但某种意义上她同正常人一般,情绪敏感,性情温软却也激进。 他轻笑,软声安抚道:“舅舅在宫中当差,走不开,便托了我来看你。” 古旭于是目光灼灼的看向他,又回身朝屋中看去,道:“这是我的房间。” 百里虞扬不解的点头。 古旭接着道:“这间屋子没有在幽都的大,有些闷。平日,曹方会来找我玩。”她伸手一指缩在角落的曹方,“就是他。” “我这段时日长胖了许多,还很爱睡觉………”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琐碎的事情,百里虞扬听到最后才醒悟过来,点头道:“我会将这些传达给舅舅的,你放心。” 古旭便咧开嘴笑了,她一笑,傻气尽显。 百里虞扬想起在宫中当差,久未回府的麻世金,突然取下插入自己发髻的木钗交于古旭。 他生来便是左撇子,而后经父亲教导改正,平日习字练剑皆用右手。自从那日右手掌心为陆盛所伤,他在府中休养一段时日,因着无聊便开始学习用左手雕刻。 他喜玉,但因技艺不精,百里清向来清廉,又未置办商铺田地,府中无闲钱购置玉石供他练习雕刻之技,他只好用木料试手。 这只木钗是他近日最满意的作品,此时将其交于古旭,哄骗道:“这是舅舅托我带给你的。” 古旭自是不信,只一个劲的盯着他的脑袋。 百里虞扬垂眸,表情平静温和,轻声解释道:“未防丢失,方才置于发髻之上。” 古旭是极好哄骗的,闻言便忍不住笑了开来,陆盛在一旁盯着古旭傻笑,嘴角微微蠕动,也不知是在骂人还是怎的? 第二十章 清晨,不必宫人敲门来叫,陆盛便已清醒。 宫人候在殿外,听闻屋内动静轻轻叩击门扉,三下过后得到陆盛回应方才捧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曹方落在宫人后方进殿,鼻青眼肿,一脸惨相,后脑勺上那块被敲出来的包经过一夜却是消下去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