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支手机收进口袋里,朝着邵宗严和晏寒江深深鞠了一躬:“以后我会跟两位老师好好学习,争取早日考下执照,做一个合格的客服!” 不愧是修仙版玩家,本体还没接触到元泱苍华游戏呢就有这么深的考试意识!邵道长击桌赞叹,让他拿着笔记本一边儿修图去,自己走到晏寒江身边,低头看向他面前文字光标闪烁的屏幕,蹭着他的头顶问道:“晏兄在写什么?” “写几份稿子——豪门养子挤占亲子之位成为集团继承人,却暗中成立公司转移财产,这么大的新闻不发出去简直对不起世人。娱乐版金融版都能发,我已经查好了几家报社的印刷地址,先排好稿子,到印刷时随便替换一份新闻就行。” 龙族修长秀致的指尖在键盘上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敲击声,看得邵宗严眼花缭乱,心中又涌现出更新鲜的崇拜。晏寒江空出左手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行云流水地单手打下一串字句,淡淡一笑:“我以前是给淡水鱼养殖杂志供稿的专栏作家,这种新闻稿写得不多,可好歹也懂一点。” 嗯,晏兄懂得可多了。邵宗严与有荣焉地弯了弯眼角,把他那只文化人儿的手放回键盘上,自己坐在桌边歪着身子看他。 ===================================== 白晴在医院里住了一夜,一夜没合眼地守着陆竞。自从下午那个奇怪的邵宗严爬窗户跳进病房里,还把她和医生、管家都锁在门外不知干了些什么,陆竞就像受了刺激一样,眼里总含着几分惶恐。 他甚至不愿意洗澡,不许别人给他擦身、换睡衣,就穿着沾了一天汗水的脏衣服躺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许别人看他的身体。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想趁他睡着了看看那里是否真的受了伤,可是陆竞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敏感,直到深夜也没入睡,稍稍一碰他的身体就像炸了毛一样从床上弹起来,又慌乱又坚决地拒绝任何人看他。 她守在床边苦熬了一宿,最后熬不过趴在床边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只见陆竞苦苦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眼圈都是浓浓的青灰。 陆竞仍然是坚执地拒绝任何人接近,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也不肯洗洗,短短一夜之间就变得憔悴枯槁,活像是换了个人,她心疼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可如果真是她想象的那件事,为了陆家和陆竞的名誉,她偏偏不能跟任何人说。 她给陆竞倒了杯水,托着他的脖子喂他喝了下去,匆促地躲出病房,掏出电话不顾一切地拨给了刘律师:“我要报警!我受不住了,我的竞竞怎么能受这种苦……我要让伤了他的那个姓邵的进监狱!” 电话对面的人劝了她几句,白晴看着远处步履匆匆路过的医生,神智也清醒了几分,低声说:“……但是不能牵扯到陆诏,他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生的,他上法庭,我们白家和陆家也要跟着丢人,不能让他出现在案子里,不能让他被媒体曝光!” 刘律师支支吾吾地答道:“这件事之前不是已经有定论了吗?而且现在……呃,您还是打个电话给陆先生吧。” 他没多说什么就匆匆挂了电话,留下一脸莫名的白晴。她对着电话簿看了一会儿,再度拨通了丈夫的电话,这回却是足足响了十几声也没人接,她又打给了陆家大宅,问留在家里的佣人陆烨去了哪儿。 陆烨昨晚竟也没回去。女佣的声音也像是绷着根弦,充满了担忧和不确定,说了几句就想挂电话,最后在她的逼问下才含含糊糊地说:“陆先生昨天带着诏少和那个邵宗严去了公司,一直到现在三个人都没回来。” 邵宗严!陆烨竟然跟那个害了她儿子的人在一起过了一夜!不,不止一夜,还有整整一个白天,难道这人根本就是陆诏为了讨好他父亲弄来的?说什么大师,其实就靠着一张脸混进陆家讨好男人,帮陆诏把她完美的好儿子挤出陆家…… 白晴越想越气,恨不能把手机摔了,可是想想自己心爱的养子还躺在床上,需要她找来更多资源救治,便暂且忍了这口气,又给自己家里打电话。 她父亲已经过世了,家里是关系不很亲近的大哥掌权,若在平常她能用陆家资源的都不会用到白家,可是如今陆烨可能出轨,她再和兄长不亲近,也只能找他撑腰。白晴强忍着泪水拨通电话,刚想诉一诉儿子受伤,她自己却在这时候被丈夫背叛的委屈,电话另一头的白家家主白颢却用一种颇为嫌气的语气问她:“你到底在闹什么?今天一早六份报纸都登出来了陆家的乱子,你不嫌丢人吗?当年你们把陆诏接回去的时候我说过什么,陆竞再好,那也不是你们俩亲生的骨肉,你爱养着他给他笔钱送出国就得了,干嘛非得养在身边,还弄得像要把陆家都给这个养子似的?” 白晴被他骂懵了,连忙叫屈:“大哥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家竞竞怎么会闹出乱子?都是陆诏那个没良心的小混蛋,他竟然从外头领来个男狐狸精勾引他亲生父亲,这是要断了我在家里的根基,要把咱们白家甩下陆家的船啊!” 白颢懒得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