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这么多人都在说是他贪花好色,到处诱惑良家妇女。他这副不像良家道士的模样,离山之后一次又一次被人追求、被“捉奸”的经历,世人加诸他头上的罪名,犹如重重枷锁,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他自己也接受了那些罪名,心中自卑又自责,觉着亏欠那些人,完全不敢反抗他们的追杀和伤害。到了后来,他几乎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就像只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便要逃走,逃避那些人,也逃避自己的罪孽…… 原来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勾人,身上桃花运重,他就真的有罪。 现在有终于“受害者”说错不在他。虽然是在晏寒江武力威胁下得来的,可是这份检查,这份道歉对他实在是太重要了。 他放松了紧绷的肌肉,身子前倾,倒进眼前这个并不温暖却让人可以安心依靠的胸膛。 晏寒江自然接得住他,扛得起他。他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一下下抚着他的背,温声道:“你没有错,是他们的错,他们都会认错的,你不用再难受了。” 不管是不是出于本心都无所谓,他只要所有伤害过邵宗严的人公开道歉,要让这个小千世界里再没有人敢——不论当面还是背后——说邵宗严一句不是。 他半蹲下去,顺着邵宗严濡湿的眼角烙下一串轻吻,手指顺着腰线滑到系得紧紧的腰带结上,灵活地解开带子,让束得严严实实的衣摆一层层散开。细韧的腰身呈现在他视线中,肌肉绷得轮廓分明,因为寒冷或是紧张微微颤抖着。 他的手顺着衣摆探进去,仰头看着邵宗严,说:“别怕。” 邵宗严一手拢住胸前衣襟,另一只手按着他那只太过靠下的手,压低声音说:“外面有人,会看见的。” “不会的,我用法术设了界域,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人也闯不进来。”晏寒江又一挥手,敞开的窗子自动关闭,房里陡然暗了下来,暴露在空中的皮肤不再白得刺眼,其上因为被碰触泛起的血色也显得模糊难辨。 邵宗严脑中闪过许多动作画面,紧紧按住腰间那只两手,紧张地、乞求似的问道:“你还是就蹭蹭,不进去吗?” “不,不会。”晏寒江摇了摇头,把他的腿搭在椅子上,身子伏得更低,声音也压抑得格外低沉沙哑:“你可是主动送进我怀里的,我这回恐怕没办法放过你了。” 濡湿的声音响起,邵宗严猛地抽回手来堵住嘴,身体僵硬地贴在椅背上,只肯泄露出一点压抑的呼吸声。 “叫出声来,我想听。”晏寒江拉开他的手,交换了一个带着腥膻味道的吻,然后啄干他脸颊和眼角的泪珠,抵着他的额头浅笑:“这样就哭了可不行,我还没开始欺负你呢。” “嗯……” 邵宗严眼中仿佛含着一层朦胧的,眨不干净的水雾,怎么也看不清那张近得贴到他脸上的脸庞。他索性闭上眼,将嘴唇贴上去慢慢滑动,代替双眼感知对方的模样,手伸过去绕在晏寒江颈后,用喑哑颤抖的声音叫着:“晏兄,晏寒江……” =================================== 收下检查之后,两人就无声无息地从碧尘山庄消失,满心忐忑等着他们挑刺的庄主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谁知这口气还没松几天,周围几个门派就都遣人来问他们:碧尘山庄遭遇了什么?为何庄主要亲手写一封省思己过,向妖道邵宗严道歉的检查,还签字画押到处分发? 到处分发? 周围每个宗派、每个武林世家中都收到了一份? 不可能!他分明只写了一份! 赵庄主感觉自己心快跳出腔子了,一口气喘不上来,捂着胸口就往后倒。老管家连忙递上护心丹,代庄主接过一封检讨书。本打算指出其是伪造的,结果一看之下,他也开始心跳过速。 字迹一模一样!签名一模一样!印章一模一样!就连纸张的纹路和格子也一模一样,只是纸更白、更厚、更光滑! 老庄主这份检讨书几乎是集全庄上下心血而成,每一个字、每一处墨点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从头到尾看下来居然毫无区别。就算他们能找到擅仿字迹的人,可是又怎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抄写出这么多份? 送来的还有那位姨娘的检讨,管家便将当时代写的帐房叫来,让他认认是不是自己的字,结果也是完全一致。姨娘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