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大的。但是家里出了这样的变故,他一个在盛家做工的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故而看见盛夏的时候,惊喜之余还有种强烈的自责。 这些盛夏自然是看出来了,只说了一句“陈伯把家里照顾的很好”便岔开了话题,打听起了盛河川的事情。 “二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也没说一声。”陈伯听他问起盛河川,脸上流露出不满的神色。其实几年前盛夏被送走,泰莉坠楼,各种谣言满天飞的时候,老管家也求过盛河川想要探望探望小少爷,结果被盛河川无情的驳回了。再后来他打听到了盛夏被关在疗养院,但是他并不是病患的直系亲属,不符合探视条件,想进也进不去。最近一段时间他也知道盛夏回来了,但盛河川不会跟他详谈,陈伯接触的人又有限,根本找不到盛夏。 盛夏问他,“我和我爸妈的房间都还留着吗?” “都留着,都留着,按时清扫,跟以前一样。”老管家没有告诉他,盛河川曾经想过要把大宅重新装修,后来不知怎么又改变了主意。 “我想看看我的房间。”盛夏说:“还有爸妈的房间。” “都和以前一样。”陈伯又开始抹眼泪,“这里才是你的家呢,小少爷你到底什么时候搬回来住?” 盛夏被他闹得也有点儿鼻子发酸,只好说:“很快了。” “小少爷自己带客人转转吧,”陈伯抽抽鼻子,“我去安排午饭。” 盛夏本来想说不留下来吃午饭了,但是看到陈伯眼圈红红的样子,又有点儿心软了,犹豫了片刻说:“我想吃扇贝和红焖虾。” 陈伯顿时眉开眼笑,“有,有,我马上就去准备。” 老人家腿脚带风的走了。 霍东晖知道盛夏的心情不会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只是推着他往楼上走,一边逗他说话,“给我介绍介绍吧,看上去就是很讲究很有年头的房子。” 盛夏叹了口气,说:“是很有年头了,我和我爸都是在这里出生的。我爷爷的卧室和书房都在二楼,斜对面就是盛河川的房间。我爷爷那一辈还有两个兄弟,后来都去了国外发展,他们俩过世之后,两边的联系就慢慢少了。” 大家族差不多都这样,尤其家里有上年岁的长辈坐镇时,尤其喜欢看到家里儿孙绕膝,人丁兴旺。霍家以前也是这样,后来到霍东晖爷爷这一辈,小辈之间闹出了几桩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丑闻,这才不得不分了家。 盛夏朝着楼梯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若有所思的看向不远处的一扇门,那是盛河川的房间。 霍东晖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忽然很想看看。”盛夏走过去握住门把手,原以为要喊陈伯给拿钥匙,没想到房门根本就没上锁,一转就推开了。 灰色的地毯,白色的家具,整个房间给人一种安静整洁的感觉。这还是盛夏第一次走进盛河川的房间,以前偶尔有什么事需要找他,他也只是站着门口有事说事,从来没有进来过。他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总觉得盛河川的房间里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似乎太过于干净了。虽然陈伯每天都会带着佣人打扫房间,但是像烟盒、打火机、充电器这一类的零碎东西他们是不会收起来的,顶多擦擦干净,然后放整齐。 但是盛河川的房间却像雪洞一样,连个充电器都看不见。盛夏随手拉开衣柜门看了看,衣服都收的很妥帖,也看不出哪里有不妥。盛夏不了解盛河川穿衣打扮的事情,连忙把陈伯喊了上来。 陈伯在房间里检查了一遍,很肯定的说:“有两只大旅行皮箱不见了,常穿的衬衣和t恤少了几件,西装都还在。床头柜里装现金和卡的小包也不在了,另外房间里还有一个小型的保险箱也不见了,那里面存放着早年老爷送给他的几样古董,据说都是如今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品。” 盛夏与霍东晖对视一眼,都觉得能这么周全细致的收拾行李,不像是临时起意。 盛夏让陈伯去看看他爷爷的房间,又上楼检查了一下自己父母的卧室,发现这几间卧室里的东西都没有被动过,还保持着原样。 盛夏有些糊涂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