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那是他“逼迫”的一种手段,殊不知他是真害怕回家,一听有理由待一会儿心中立刻大喜,这一“盘桓”就“盘桓”到吃晚饭。 只不过他从小不爱说话,脸又黑,说他不是“威胁”别人,都没人相信。 魏坤也是个“敬业”的,鸿胪寺前一天刚来请过,第二天就甩甩袖子去鸿胪寺帮忙了。 到了鸿胪寺,他才知道他来的恰巧,如今这第一件事,便是要给胡夏使馆里的一群人挪地方。 之前不知道来的人里有个公主,这对待胡夏使者的待遇自然也并不相同,只是将礼宾馆里一个较大的院落分给了胡夏人,再由鸿胪寺派了典客、译官和通传几人过去,教导他们代国的规矩、领他们在京城各处转转。 可现在为数不多的侍女里居然有一个是公主乔装打扮的,这院落就不够规格了,礼宾院清出了半个使馆,又将最好的一栋给了公主居住,一边向魏坤和其他熟知胡夏习俗的人打听胡夏人的习惯和禁忌。 胡夏原本只是小国,是靠和亲和征伐的手段一点点攻打周边的国家渐渐壮大的,所以国民的组成很是复杂,但总体来说,分为商人、神职者、军人、贵族、平民和奴隶几个等级。 贵族又分胡夏原生势力的贵族,以及通过外交或战争手段而被征服最终归入胡夏的其他国家的贵族,以及靠战功晋升的军人阶级,他们是新生贵族的预备役。 流风公主的父亲是老王,亲哥哥是国主,流风公主自然是代表着王族和守旧派的势力,母亲王太妃因为出身原因,无疑是代表外来贵族的,如今出使胡夏的阿古泰却是军人一派的,这关系错综复杂,莫说鸿胪寺里头疼,魏坤一听到这么个公主居然来了,也是头疼。 “这公主……哎!”他素来不爱在人背后说是非,如今表情就有些挣扎。“胡夏公主不一样,她能出宫,声望很高……” 鸿胪寺的官员们都没接触过这样的女子,一个个听的浮想联翩,正准备听魏坤多说几句,却发现他不说了,急的要命:“怎么个声望很高法?你倒是多说一点啊!怎么是个锯嘴葫芦!” 魏坤素来话少,见这一群男人撕了他的心都有,只能绞尽脑汁往外蹦词。 “她替王太妃劳军、赈灾,军中很爱戴她,将她视作神人一般。胡夏好战,欺负了她,唔,大概要打仗……” 他这话一出,众人齐齐变色。 “荒唐!”鸿胪寺典客皱起眉头:“哪有一个国家会为了一个公主被欺负就会打仗的!” 他这话一出,在场几个被请来的参赞纷纷露出“真的会这样”的表情。 鸿胪寺也是能人辈出,除了请了魏坤以外,还请了曾经去过西域的商人、僧侣,以及知识广博之辈作为参赞,其中一个商人见鸿胪寺的官员们似乎不明白真有人会为了这种事开战,连忙解释: “胡夏信仰的是火神,也就是太阳神,这位神祇同时也是战神,胡夏的男人有一个理由就可以引发战斗,他们将战死当做取悦神的献礼,这也是这个国家为什么越战越强,最终吞并西域各国,并一路往西横扫的原因。” 他们就等着没理由干架呢! 魏坤也点了点头。 “血气方刚,为女人打架,寻常。” “这就……” 几个官员有些棘手地搓起手来。 鸿胪寺卿更是当机立断:“去宫中请太妃们相助,这公主娇贵,礼宾院中大多是粗使役人,从宫中调些伺候的人来!” “是!” *** 刘凌却不知道一个“公主”会让鸿胪寺如临大敌,更不知道这个公主的来头之大,如今他正依照姚霁的建议,私底下召见了这群使者。 对于刘凌和大部分朝臣来说,胡夏只是个遥远的、没有什么接触的国家,而刘凌相信对于遥远的胡夏国主摩尔罕来说,代国也应当如此。 两国之间有浩瀚的沙漠和无数个小如城镇的国家相隔,又皆是可以自给自足的国家,刘凌想不到有什么理由需要摩尔罕千里迢迢从胡夏国送来一位公主,要建立两国的邦交。 一番寒暄之后,刘凌在姚霁的鼓励下,开门见山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安归总管在见到朕时,脱口而出说朕长得像谁,虽然之后阁下用赞美的话巧妙的将此事引了开来,但朕认为,阁下必定是有什么所得?” 几位使者怎么想也想不到他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