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杀死他,又是怎么退出房间的呢?” 会议室里一片沉寂,每个人都在思索,又都不禁纷纷摇头。 如果非要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切才能继续,那么全体刑警变成望夫石也出不了会议室。局长赶紧转移话题道:“现场勘察,能否确认这个简易房里面就是案件的第一现场?” “这个,请法医来说明一下吧!”晋武说。 法医用投影仪展示了几张赵大尸体的照片说:“现场发现,死者的胸口插有尖刀一把,尸检表明,死者的左胸部有一处锐器形成的创口,导致其因外伤性心脏破裂死亡,死亡时间可以锁定在昨晚8点到10点之间。由于现场提取的尖刀,刀刃的形状与创口一致,可认定为致死凶器。从死者尸体周围的情况判断,没有发现拖曳尸体的痕迹,这里确系第一现场无疑。” 照片显示:赵大头朝东,脚朝西躺在地上,下身是一条青色绸裤,上身穿的白色汗褂,心口部位已经被血液染得一片鲜红。 即便是在警察聚集的会议室里,乍看赵大的表情,仍然让人不寒而栗。他鼓胀的凸眼珠,他龇出很高的白色牙齿都表明,他在倒下的最后一刻目睹了什么极其可怕和诡异的事情,由此而产生的恐惧甚至让他忘记了心口的巨大痛楚,因此死亡定型在了如此可怖的表情上…… 下一张照片是凶器,那是一把很普通的木柄直刀,刀刃很长,也很锋利,血槽上还残留着红色的组织。 “刀柄上提取到指纹了吗?”局长问。 “只发现了死者本人的指纹。”法医说。 这与发现赵大时,他手握在刀柄上,是相符的。 正在这时,呼延云突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赵大的衣服上,除了那个创口之外,有没有其他地方破了洞呢?” 晋武不知道他问这个的目的何在,愣了愣回答说:“没有。” 呼延云点点头,意思是没有其他问题了。 “说到赵大的衣服,我们在他的裤兜里发现了一部手机,触屏的,上面只有赵大本人的指纹,手机记录显示在昨晚10点钟以后,李树三多次拨打过他的手机,但没有接听。此前,大约9点,也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这个手机,但是我们查不到手机机主。”晋武说,“赵大的裤兜里还有一串钥匙和一个钱包,钱包内的人民币、银行卡、信用卡都没有遗失,赵大脖子上戴的金项链也没有遗失和损坏,证明本案与财产纠纷无关。” 晋武停了一停,接着说:“我们对室内的其他物品进行了勘验,位于门口右侧的电风扇上没有提取到任何人的指纹,墩布和海绵垫子的肮脏程度较高,没有提取到鞋印。但是在那块纸盒板上,我们有了一个十分重大的发现:在那里提取到了赵大的鞋印。” “咔哒”一声,投影仪放出了纸盒板上鞋印的照片,以及与赵大所穿鞋的鞋底的对比。所有人的身子都不由得向前一倾。 “原来是这样……”田颖的眼睛一亮,不禁脱口而出。 局长望着她说:“看来小田有什么见解啊?” 田颖连忙站了起来说:“是,局长,我认为这个案子基本上可以破获了。” 会议室里一片惊讶的声音,晋武沉下脸来瞪着田颖。 呼延云轻轻地摇了摇头。 局长在座位上挺起腰来说:“小田你说说吧。” “我首先想要复述一句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名言:当排除了所有可能的情况时,剩下的一个不管有多么不可能,那都必定是真相。”田颖侃侃而谈,“在赵大命案中,出现了两个我们无法破解的问题:第一是密室。整个简易房的窗户都是密闭的,门如果反锁,必定是屋子里的人锁上的。而我和马海伟、翟朗一起进去之后,在房间内除了死者赵大以外,并没有任何其他人。第二是那一地土皮儿。如果我们确认如下四点成立——每个人都没有长翅膀,现有飞行器无法在那样的空间施展,简易房不是太空舱一样可以悬浮,以及室内没有可以攀援或滑索的工具——那么,任何人都无法不踩坏土皮儿地走到屋子中间,但是赵大却实实在在地躺在那里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看着刑警们依旧一脸茫然的样子,田颖继续说道:“我说得再明确一点儿,赵大拿着刀,刀柄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纹,纸盒板上只有他自己的鞋印,门闩只有室内的人才能锁上,这一切的一切不都说明——赵大是自杀的吗?” 晋武立刻驳斥道:“你刚才讲了,任何人都无法不踩坏土皮儿到达屋子中间,那么赵大又是怎么在屋子中间自杀的?” “请注意,我说的是不能‘走到屋子中间’,而不是‘到达屋子中间’。”田颖说,“因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