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艾扎克给了加尔文一巴掌,后者的脸偏向了一边。 “……” 终于,加尔文安静了下来。 加尔文感到自己的大脑依旧一团混乱,他喘得像破风箱……过了好一会儿,加尔文才沙哑地对艾扎克开口。 “手机,用手机拍一个照片,拍我的背!” 艾扎克照做了。 加尔文愣愣地看着艾扎克手机屏幕上自己红肿发炎的背部伤口,片刻后,他的身体终于松弛了下来。 “看在上帝的份上……” 他虚弱的嘟囔了一声。 “加尔文?”艾扎克的表情严峻地望向加尔文,“你已经多久没有睡觉了?” 加尔文迟钝地将视线投向他,没有回答。 “……你上一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 艾扎克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他问道。 加尔文想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开口:“昨天?” 事实上他已经记不起自己上一次进食是什么时候了,他只记得那场冷清的葬礼,空气里漂浮着防腐剂和百合的臭味。 艾扎克看上去就像是很想再给他一巴掌的样子。 “你产生幻觉了,加尔文。” 警探压抑着声音里的怒火然后说道。 “你正在弄死你自己。” 加尔文沉默地垂下了眼帘。 …… 半个小时后—— “咔——” 钥匙在锁孔里有气无力地转了一圈,艾扎克用肩膀推开薄薄的廉价木板房门,门板只开了一半便被沙发挡住了。艾扎克艰难地从门缝中挤进了房间,将另外一边胳膊上架着的加尔文扔到了沙发上,然后他气喘吁吁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用脚尖推过一个装满不知名杂物的纸箱劳累地坐了下来。 加尔文的租来的这间便宜公寓就在十字酒吧对面那栋建筑物的二楼。从肮脏的窗口往外望去,能从消防梯的缝隙里看到酒吧那恶俗霓虹招牌的一角。除了离上班距离近之外这间公寓别无任何优点,艾扎克觉得就算是他见过的监狱都要比这个房间更宽敞一些,它破旧,肮脏,且不隔音,空气里流淌着发霉的灰尘的味道。 艾扎克气呼呼地在纸箱上叉腰坐了一会儿,他简直想诅咒上帝顺便揍一顿加尔文,但是当他看到加尔文额头上鲜明的血迹时,他就像是被针扎过救生圈一样慢慢地耷拉下来。 “你最好滚去床上睡一觉。” 艾扎克朝加尔文身上扔了一片创口贴。 “顺便弄一下你的伤口……老爸要是知道你就是这样对自己的他可不会高兴。” “唔,反正他现在也不可能再唠叨我了。”加尔文说。 然后他和艾扎克都陷入了沉默。 几秒钟手,加尔文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侧着身子,从狭小的走道朝着浴室的方向挪去,手中抓着那片创口贴。 “你自己随意。” 加尔文干巴巴地对着艾扎克说。 艾扎克揉了揉自己的脸,他费力地将自己的身体挤到了厨房里,然后打开了冰箱。 他只打算给自己随便弄点什么东西吃,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加尔文的冰箱里除了啤酒之外竟然还有一锅红酒烩牛肉——这道炖得十分可口的肉菜被精心地装在红色的珐琅铁锅里头,铁锅的盖子上有烟粉色的丝带系成的蝴蝶结。 “我的老天,这是什么?” 艾扎克怀疑地用手捻了一块冰冷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