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活活饿死。 段瑶看向他的眼中充满同情。 屠不戒还想说什么,段白月看他口水横流实在有些闹心,便打发段念带着人下去休息,自己也转身回了卧房。 “到底出了什么事?”楚渊正在等他。 “什么事都没有出。”段白月道,“他原本想出海投奔我,结果中途迷路,直到仗打完也没能找到楚军。好不容易摸回大楚,又在大理城外与守卫起了争执,一怒之下想翻山来找我告状,却好巧不巧,偏偏撞翻了金婶婶的毒蜂巢。” 楚渊:“……” “这种人太倒霉,你以后要离远些。”段白月拉着他的手站起来,伸手解衣扣。 “你打算怎么安置他?”楚渊问。 “等伤好后,给些银子再派人送回老家。”段白月道,“实在不行,便打发去追影宫找小玙。”总之别留在西南府就好。 楚渊拍拍他的肩膀:“怪不得小五不愿意回来。”有这么一个哥哥,也是无处诉苦。 两人谁都没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毕竟能在西南府这般悠闲的日子不多,终日厮守尚嫌时间过得太快,哪里还有空闲去管屠不戒。两人每天清晨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扭头看对方在不在身边,不用上早朝,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烦心琐事,外头花香阵阵流水潺潺,白云衬着蓝天,偶尔房檐上还会爬过一些……不速之客。 段白月咬牙切齿:“段瑶!” “来了来了!”一个轻巧的身影须臾便落上屋顶,手里拿着麻袋与笤帚,三扫两扫将小蛇与大虫清理干净,扛在肩头迅速消失,“你们继续。” 楚渊忍笑,双手攀上他的肩头,闭着眼睛亲吻过去。 金婶婶天天变着花样炖汤,看楚渊觉得瘦,看叶瑾也觉得瘦,恨不得一天喂五顿,纳闷皇宫是没饭吃还是怎的,为何腰一个比一个细。温柳年抽抽鼻子,溜溜达达进厨房,蹲在灶火边耐心等,美其名曰“尝菜”——毕竟皇上与叶谷主嘴都刁,很需要丞相大人先吃一碗品品味道。 几只大蜘蛛悠闲爬过围栏,段白月抬手扬起一道掌风,笑容满面将楚渊抱进怀中;“还要不要吃甜汤?” “不要,晚上还有腊排骨。”楚渊擦擦嘴,“你方才在做什么?” 段白月面不改色:“练功。” 楚渊问:“蛇还是毒蝎子?” 段白月:“……” 段白月道:“蜘蛛。” 虽然全西南府的人都在藏,但架不住数量太多,三不五时还是会跑出来几只,很苦恼。 但虫多也是有好处的,到了临行前一日,楚渊已经能面不改色,看着一串大小不一的蜈蚣从自己面前嗖嗖爬过,就如同在御花园中赏花。 叶瑾沉痛扶住额头,感觉他哥仿佛已经没救了。 眼看着大军就要班师回朝,金婶婶很是不舍,府中其余婆婆婶婶也不舍,买来炖汤的食材还没吃完,为何不能多住一段时间。 “下回再来,也不知是何时了。”段白月叹气,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这十天过得可真是快。” 楚渊靠坐在回廊下,看着四周刚刚才熟悉起来的风景,心里也有些惆怅。下人送来一壶绯霞与几枚酸杏,泡在一起后别有风味。 “一杯就好。”段白月替他斟酒,“喝完早些歇着,明早可不准赖床。” “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什么?”楚渊接过酒杯。 段白月道:“让那个小小鬼快些长大。” 楚渊笑:“嗯。” 段白月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前几日小满问我,当皇帝到底好不好。”楚渊道。 “你呢?怎么回答?”段白月放下酒壶。 “当皇帝其实挺好的,”楚渊道,“万人之上的位置,若是不好,又为何会有那么多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