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问了。 晓北望压低声说:“听说当时坐巴南车上的就是金娇。她当时在场。” 短时间内,两个跟车祸能扯上关系的人都死了,虽然一个是车祸,一个是自杀,但还是有点邪门的。 晓北望就担心那个鬼会不会是找过陆西仁后,又找上了金娇? 金娇的丧事比陆西仁麻烦多了。 因为金娇的父母和巴南的父母为这事给吵起来了。金娇的爸妈认为女儿会自杀,全是因为巴南对她不负责任造成的。 巴南的父母却认为年轻人谈恋爱,总有个分分合合。又不是说谈一回就要结婚?他们家巴南一向受女孩欢迎,有很多小姑娘追着他跑,他都不当一回事。现在他已经结婚了,当然是要跟他老婆好好过日子的,以前的事都不用提了。当然,金娇的事是挺可惜的,他们会适当的给点钱,三万,不能再多了。 金家的意思是再加两个零还差不多。我们一个女儿都没了,我们女儿还替你家儿子打过胎呢。 巴南的父母可不是冤大头,再加上最近几年钱花得太多,不肯付钱,说金娇一向私人生活混乱,在村里跟这个好跟那个好的,谁知道她打的胎是不是他们巴南的种? 两家谈不拢后,开始打,打打打,打得村里天天火药味浓得吓人。 晓北望想让秦青来看看情况,司雨寒问清后替秦青拦了。因为金娇还停在巴家门口呢,他们家不办丧事,就这么天天抬着尸体放在巴家大门外。 秦青听说后震惊了,“不应该先入土为安吗?” 司雨寒说:“不把钱要出来,就不可能把人抬走。等着吧,看他们能闹到什么时候。” 这一闹,竟然闹了二十多天。 闹到巴南再也躲不了,回村里来了。 正主回来了,当然也都商量好了。巴南一手给金家十万,说再多没有,你们去告吧,我就这十万,这是他自己的钱,不是父母的,他父母的钱给他买车、赔车祸的钱、办婚礼、买房都花光了。 金家也看出来了,巴南家不可能再拿得更多,就收了钱把人抬回去,准备办丧事。 “停了二十多天,人都臭了,苍蝇乱飞,单子都盖不住。”晓北望说,他不敢去看,还管住家里人不让去看热闹,这都是听人说的。 “真是要钱不要脸了。”司雨寒说。 秦青真是理解不了,金家这样到底是心疼女儿还是不心疼女儿? 司雨寒看秦青的神情,说:“金娇有个弟弟,才上小学呢,他们家就是死扣钱,因为当时拆迁赔得少,一直不忿,看村里哪个都不顺眼。”金娇巴着巴南,他们家以前可是一句话都没有。 可要说金家不疼金娇,也不会给她开超市。但要说疼女儿,又能让女儿曝尸二十多天就为了十万块钱。再减去请人堵门的花销,吃喝烟酒,也就七八万。何苦呢? 金柱子把一扎扎的钱摆在床上,一扎扎的数,他的小儿子趴在床头,悄悄伸手去抓钱,抽出一张来慢慢往手心里藏。 “金柱子!你儿子偷钱你看到没?”一个女人大步进来,一眼看到就喊起来。 金柱子头都没抬,伸手就是一巴掌把儿子打开,打得儿子脑袋一歪,嘿嘿笑着转了个圈,说:“爸,给我一张呗。” 金柱子叼着烟说:“这都是你姐的钱,不能给你。” 儿子笑嘻嘻的说:“我姐又花不完。她花不完,还不是要给我?” “滚!”金柱子骂,把小儿子骂走了。 女人走过来,坐下,却不敢伸手去碰钱,只是倾身看,“剩下多少?” “八万九。”金柱子说,“还行。再办办丧事,能剩个七万来块吧。” 女人盯了一眼崭新的一扎扎钱,恨恨的说:“他们真是黑心!就给了这么点!我孩子一条命啊!就值这么点!” 金柱子说:“人家有句话说对了,年轻人谈恋爱,总不能硬压着巴南娶她吧?也是她没用,孩子都怀了几个,都打了,她要是能生下来,其中有儿子,我就不信巴南还能不娶她!” 金娇当时嫌生孩子太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