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茶水的力量,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本就素质过/硬,毕竟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在震惊过后,倒是稳下了心绪,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赵晋延只说了一句话:“皇上,这种事情可不是儿戏,这话也不能随便乱说。” 她企图让赵晋延收回这一句话。 而赵晋延在听了太皇太后这话后,面上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语气依然平淡:“皇祖母如何会觉得朕是在开玩笑,朕对于皇后的心,天地可鉴,今日所言,自当君无戏言!” “皇上!” 赵晋延的话音还未落下,太皇太后便大声呵斥。她义正言辞,看待赵晋延的目光,仿佛就是在看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皇上可知你今日的话说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太皇太后的质问,并未让赵晋延面色有任何改变,他这会儿甚至没有去看太皇太后,而是目光温柔带笑看着芙蕖,眼里也带着几分调侃,似乎是因为芙蕖这副又哭又想笑的样子让他忍俊不禁。他的手握着芙蕖的手,漫不经心把、玩,却又爱若珍惜。 而他的这副态度,让芙蕖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有甜滋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最终只低着头把自己当做了木头人。 而太皇太后瞧着,却是怒火中烧,她深吸了一口气,竭力不让自己情绪发泄出来,但还是忍不住有几分厉声的冲着赵晋延喊了一声:“皇上!” 她这一声,没把赵晋延吓到,倒是把芙蕖有些吓到了,芙蕖抬起头,看了一眼太皇太后,只瞧见太皇太后眼中冒火,眼底的冰冷更是仿佛能把整间屋子都冻住。 若是让芙蕖一人面对,难免心怯,但这会儿,赵晋延紧紧握着芙蕖的手,仿佛也是给了她力量,变得不再是那么的胆小。她重新低下了头,只做没瞧见太皇太后这副样子。 毕竟这个时候,芙蕖若是去劝说太皇太后,显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若是去劝赵晋延,则是不知好歹,所以她还是什么都不说来得好。 她心中也有几分小主意,也想瞧瞧,赵晋延能够为她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赵晋延仿佛也是瞧出了芙蕖的小心思,虽然面色依然冷淡平静,但微微上翘的嘴角却是显示出了他此时的心情。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震怒的太皇太后身上,语调不急不缓:“太皇太后之言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朕后宫之中有什么人,还会关系到国/家苍生大事吗?” “……” 太皇太后下意识便要点头应是,但是她点头的动作却是戛然而止,虽然都是帝王后宫之事,确与朝/政有关,可这也不是什么可以放到明面上来说的话。往后宫里纳女人,所纳的女人,多数为朝臣家中千金,所以对于前朝有一个平衡的作用。 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之事,偏偏若是光明正大说出来,又不是那么的妥当,放到台面上旁人听了,还不觉得皇帝无用,还要靠女人来治朝。 太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了赵晋延,平静开口:“皇上可莫忘了,子嗣之事,不仅仅关系到咱们皇家延绵,更是朝廷稳定,国/家安泰的根本!” “朕自是知晓。” 赵晋延面上带笑,闻言点了点头以示赞同,然后又是笑着对太皇太后开口道:“子嗣之事,自是皇家大事,朕如今娶了妻,有了皇后,自然也会将子嗣大事放到议程上来,而后宫之中,既有了皇后,子嗣之事自然也有了希望,又何必再往去纳妃进宫。” 这如何一样,开枝散叶开枝散叶,讲的便是让皇帝多多浇/灌,而且是大范围的才好。 如今后宫之中只有一个皇后,这算什么开枝散叶! 太皇太后正待反驳赵晋延的话,赵晋延却并不等着太皇太后开口,又是笑道:“自古以来,咱们皇家的传统向来便以嫡长为尊,只有皇后所出的子嗣才能被称为嫡长,也才是正/统,而旁人所出,又哪里比得过皇后所出。既是如此,朕也该多往正/途上而行,在皇后未有子嗣之前,如何能够在旁人身上浪费精/力,而若是皇后能够诞下子嗣,皇家子嗣延绵,国家有了储君,那么纳其他妃子的意义有何在!” 赵晋延一番话,句句在理,偏偏又是将所有的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