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打架的名义又交流了一下。跟另两位“自己”说了这个考场更具体的情况,以及没完成清理的后果。 秦究:“也许吧。” 他有种感觉,那并不仅仅只是梦里的人。他总觉得……那就是他自己,就是游惑。 某个时期的游惑,某个时期的他自己。 所以,他们总在交手的关键时刻松力。 秦究后脑勺靠在墙壁上,忽然向游惑眨了一下眼,问:“你究竟梦见了什么?” 那轻轻的眨眼让游惑愣了一秒,接着他又回过神来,偏开头说:“一间屋子,好像有桌椅?还有一张——” 床。 很简单的一个词,游惑突然卡了一下壳。 “一张什么?”秦究问。 游惑眯了一下眼睛:“一张弓。” 秦究:“?” 游惑冷着脸胡说八道:“嗯,我拿着弓箭,可能要打你吧。” 秦究:“???” 又过了两秒。 游惑听见旁边人低低笑了一声。 *** 数十米外,考生“秦究”和“考官a”背靠在教学楼墙角,警惕着另两位的动静。 “秦究”看了会儿对面,忽然开口:“考官,刚才那两位说的,你信么?” “你呢?” “信。” “秦究”说。 “考官a”有点意外:“那你还打这么久?” “秦究”嗯了一声。 其实“考官a”也信,因为对面给两位的时间线是统一的,而他和考生“秦究”不是。 逻辑上来说,如果一定有人是非真实的,只能是他和“秦究”。 他同样清楚这一点,也同样打了这么久。 墙角一片安静,有那么几秒,他们谁都没说话。 过了片刻,“秦究”懒懒地转过头来,漆黑的眼珠映着依稀天光:“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在我的认知里,我们好像对立了很久。” “考官a”看着他。 “秦究”忽然冲他眨了一下眼,说:“破天荒当了一次队友,当然要好好过把瘾。你觉得呢?” “考官a”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偏头失笑。 “秦究”看着他颈侧清瘦的线条,一瞬间居然生出一种想法,想咬一下试试。 他收回目光,舔了一下牙尖。 远处,天边的夜色一点点变浅,又浓稠的黑色变成了清透的灰。 他知道,天就快要亮了。 要不了多久,这个考场的计时就要停止,而他们是最后两个待清理的梦。 “秦究”头也不回:“大考官——” “嗯。” “好像总是我在叫你,你叫我什么?忽然很想知道。” “考官a”愣了一瞬。 这应该是他的一个梦,一个断片的梦,没有过去和未来。所有场景只有一间会议室,一条走廊,一群面容模糊的同僚,还有秦究。 在这个梦里,他没有叫过秦究的名字,也没有喊过其他什么称呼。 但是,他听见这个问题的瞬间,脑子里却倏然冒出一个答案来。 就像是深埋在潜意识里,私下叫过很多次一样。 他说:“gi。” “什么?” “gin,去掉最后一个字母。” “都这么叫?还是只有你?” “……” “这算是昵称么?” “……” “行吧,我记住了。” “秦究”噙着一抹笑,说:“天要亮了,敢赌一把么?” “考官a”:“有什么不敢?”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