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忙过去:“手术结束了?” 尼娜满头都是汗水,露齿微笑:“恩,很顺利。” 她松了口气。 左微还没醒,医生们挨着出来。 外面温度很高,可里边更闷热。当汗水被风吹干带走的瞬间,一个个差点嗷嗷叫嚣“爽得抠”。 反正要洗东西,苏夏让他们把手术衣放在一块,待会好一起洗。 乔越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一身绿色的手术衣尚未来得及脱,只摘了口罩和帽子,一甩都能甩出汗水。 苏夏很心疼,凑过去:“辛苦了。” 乔越笑了下,脱了衣服后扔在一边,顺手抱起苏夏那盆被子:“不辛苦……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墨瑞克和苏夏分享过一次零食后,医疗点成了孩子们的游乐场。 没糖也没关系,这里面的东西对他们而言都很新鲜。比如今天,她们的化妆品,她的防晒霜,还有左微擦脸的那套法国本土欧莱雅。 不知道她醒来之后看见瓶子空了,会是什么感受。 算了,何必跟孩子们计较。 苏夏改口:“脏了,我准备去洗。手术顺利吗?左微怎么样?” 见她的眼神往里边儿钻,乔越安慰地带往前走:“没事。” 被带着走了几步的苏夏皱眉,停下脚步。 “恩?” “你一身的汗。”她背后都湿了。 确实,衣服厚实,闷坏了。 乔越拎起衣摆,抬眼问她:“陪我去换?” 苏夏咬牙,抱过他手里的东西跟逃似的跑走:“想得美。” 最近几天她都躲着他。 太可怕了,拆了封的男人就像无底洞,永远也不知道能量存了多少。 至少苏夏是怂包,不是她矫情,这事儿其实感觉还不错,但是自己拆封没多久,那地方一连几天感觉都有些火烧火燎的。 怕再来一次就破皮了。 岂不是走路都疼。 乔越还真没想到那里去,这会看着空了的手心,忍不住低笑。 伴随着列夫的一个大耳刮子,左微在半小时后被唤醒。 她虚弱地躺在那里,身体被绑成木乃伊,嘴巴张合,有些尖的声音溢出。 “merde。” 列夫:“恩?” “我.草.你.妈。” …… 挺有精神。 到晚上奥古和牛背才回来,两人亢奋得直嚷嚷。 “终于找到信号了!” “怎么说的?” “那边调度一个直升机,估计得3-5天的时间,到时候直接将左微转到喀土穆去治疗。” 这无疑是个很好的消息。 苏夏很高兴,松了口气的同时忽然觉得有些发空。 左微去喀土穆,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回这里。相处一个月虽然她损自己比谁都带劲,可更多的时候都是冲在前面的。 但…… 她下意识去看列夫。 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失神,继而笑着开口:“三到五天不算长,帮她把东西收拾好,这地方估计也是呆够了。” 那笑容让人有些心酸。 一个法国人,一个俄罗斯人。 一个喜欢猎奇的记者,一个辗转亚非贫困地区的医生。 或许这次分开之后再无交集,列夫明白这个道理,却觉得这样做最好。 对左微最好。 当事人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要走,在床上躺着沉默了下,最后只吐出一个字。 “滚。” 一场风波到这里不知道算不算结束。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