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不,比她更惨,被所有人轮!” 脸有点烫,又有点疼。不错,这才是姜之齐的力度,该下手时绝不留情。 “给我备车。” 苏妫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她将身上穿的长袍脱下,疾步走进帐篷里,将不哭不笑不动的盈盈裹住,用尽全力将她架出去。她不想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死,她要她坚强的活下去! 上山的路上,苏妫将盈盈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她一遍遍地劝慰盈盈,可这个女孩就是没有任何动静。不得已,苏妫只得说自己的过往,婵姐的过往,死很简单,就是一瞬间的事,可如果让亲者痛仇者快,那就得不偿失。 苏妫没有去管金子,儿子自有那条毒蛇照顾。她现在眼中只有可怜的盈盈。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巧颂连声‘天哪’地叫着,帮忙苏妫将盈盈抬 回中屋。苏妫吩咐巧颂去烧水,她要给盈盈洗澡。 洗澡水冒着热气,苏妫用巾子一遍遍帮浅盈擦身,女孩身上有好多伤痕,那些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一个个地折磨她,往死里折磨。 “没事的孩子。”苏妫强忍住眼泪,她知道那鬼魅一般的姜之齐肯定就在门外监视着,可她没办法,只得一遍遍地劝,“我当年被姜铄强。暴、踩断腿;被德妃毁容,扔进冷宫;我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绝望了,我想死。可张公公救了我,他让我活下去。你知道吗?我是藏在粪桶里出的宫。” 当年的伤疤,一旦揭开就会再次流血不止,可如果不面对,就永远也没有好的那天。 “我不甘心,我为了重 回长安,我杀人,利用小叔,我全都干过。我被姜之齐鞭笞,被姜铄玩弄,你知道吗?姜之齐为了讨好德妃,让他的侍卫强。暴了我;他想要将脏病带给皇帝,还想让得了脏病的男人,” 长安的黑色沉浮,是苏妫一夜夜的噩梦,她将澡盆里的女孩扶出来,替她裹上干净舒适的棉袍,然后环着女孩睡到炕上。 “盈盈,你还小,今后仍有几十年的路要走。”苏妫轻轻地拍着女孩的肩,柔声道:“别怕,你看我都站起来了,你也可以的。等你好点后,苏姐姐就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炕上躺着的女孩仍不说话,只是她慢慢地闭起了眼睛,她累了,她想睡,或许真的像苏姐姐说的那样,有些事,睡一觉起来,就都能忘记。 看着浅盈睡着了,苏妫终于能松了口气。她在炕边坐了好久,这才出门。巧颂仍在厨房烧水,而姜之齐抱着孩子直挺挺地站在门外,他见苏妫出来了,慌忙凑上前:“对不起,我又没控制住自己。”姜之齐将儿子放下,他抓住苏妫的手使劲儿往自己脸上招呼:“在家你把我打残都没关系,只是别在我部下面前,” “我累了。”苏妫挣脱姜之齐的手,她简直一刻都不想看见这个男人,看来等不到孩子出生,她就要走了。“巧颂。”苏妫微微蹲下身子抱起儿子,喊厨房里忙活的巧颂道:“今晚你受累些,帮我看着盈盈。” 巧颂连声答应了,封灶准备 回中屋去。 今夜好安静,两个孩子都很安静。苏妫一手按住肚子,一手轻轻地拍着熟睡的金子,姜之齐就在她身后睡着,而她也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看她。 苏妫完全不想理他,之前还能刻薄他两句赶他出去睡,现在?爱哪儿睡就哪儿睡,眼里完全没这个人,当他不存在就好。 ****** 巧颂坐在烛前,她用碎布头一遍遍地擦拭剪子,尤其是最尖的那块,擦的尤为认真。红烛将她的脸衬得很红,像苹果一样好看,她笑的也很美,可是当对身后躺着、眼却睁着的女孩说话时,却很是惋惜伤心:“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哎,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怎么就叫这帮畜生给弄了呢。” 巧颂将剪子放进针线簸箕里,她顺手将簸箕放在浅盈的头边,转身将蜡吹灭,拉下被子躺下。 “哎,你知道不,我老家曾有个姑娘也被那个了,脸上被刻了淫。娃荡|妇几个字,还骑了木驴呢。她爹死的早,可听说她爹的亡灵知道了女儿不洁,气的坟头都冒烟了,托梦说是女儿辱没了他的家风,让他在地底也没脸做鬼。”巧颂说完这话,捂着嘴打了个哈切,迷迷糊糊道:“不过你没事,夫人这么疼你,不定把你送哪个好地方去呢。到时候顶多赔上一份丰厚的嫁妆,谁还知道你在军营里被几十个人轮过的事,就算知道了,也没关系,你身子还是干干净净的,是吧。” 干干净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