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铄用手刮了下苏妫的鼻子,轻笑道:“你家王爷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了,你说的那几个带头的重臣,朕不用看也知道,该是胡安、欧阳里之流。若不是当时有你这个胆大鬼假冒德妃将朕拉走,想必他们是要逼着朕当场就废了太子。” 废太子?对了,这就是姜之齐最终的目的。别担心姜之齐,太子这次离宫之行是一定要废的,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你的父皇,除非是他自己下决定,其他人不能逼他的。所以你放心姜之齐,既然要做你的暗中推手,我苏妫一定成全你。 “皇上。”苏妫觉得这黑玉珠串手感冰凉滑腻,她听着珠子与珠子碰撞的清脆声,淡淡道:“七娘不想听这些事,七娘想去胭脂山踏雪寻梅,这恐怕是今年冬里最后一场雪了,再不去看红梅,就错过了。” 御辇里很暖,可姜铄怕他的小姑娘冷,便脱下自己龙袍把苏妫裹得紧紧的,他叹了口气,显然是有心事:“罢了,朕也逃避一 回,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咱们现在就去胭脂山。” “就我们两个人?” “就我们两个,朕驾车。” 正在此时,御辇忽然停了下来。谁这么大胆,竟敢拦住皇帝的车? 只见姜铄对苏妫无奈一笑:“小姑娘,你家王爷的人可是追出来了,咱们的踏雪寻梅,今日怕是不成了。” 苏妫一听这话,立马反应过来,依照姜之齐做事滴水不流的风格,想必拦下御辇的人是来揭发太子华县行事的官兵吧。厉害啊姜之齐,你能将你老子逼的无处可逃,我今日才对你刮目相看了。 果然,外面有不住用头砸地的声音,还有个雄浑沉厚的男声的哀声:“皇上,当年华县之事……” 姜铄的手指不住地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眼中的烦闷之色愈发重了,也不听外面的人冒死直言,只是柔声对苏妫道:“你先 回去吧,这事你不要掺和进来,你不能成为他逼朕的把柄。” 姜铄走了,他去做他帝王该做的事。独自在车里的躺着的苏妫不住地冷笑,她在品咂方才姜铄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不能成为他逼朕的把柄’,这下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没想到我这样的女人,在你心里占有这么重要的地位。 苏妫将那串黑玉珠串凑到自己眼前细细地看,方才他走的急,忘记带他的东西了。 温泉水能将一整日的疲累都赶走,在把身上浓郁的香气洗净后,苏妫拖着疲累的身子躺倒床上,她眼皮很困很想睡,可是她知道今夜将是改变很多人命运的一夜。如果今夜太子被废,她就不会走胭脂山那步危棋,之前她在王府时吩咐清莲做三件事,第一件就是筹划胭脂山之事,但如果太子没被废,胭脂山还是要走一趟的,她给姜铄准备了一份大礼。 正胡思乱想间,苏妫忽然感觉有人给她掖被子,难道是姜铄 回来了? 苏妫也不睁开眼睛,她直接反抓住给她盖被子的手放到自己心口,轻笑道:“好冰,外边很冷吧,小姑娘给您暖暖。” 她的胸口受过剑伤,被刻上姜字,她的肌肤很滑腻,那儿很丰满。纪无情已经在暗中看了苏妫很多天了,不,应该说他已经在暗中守护了她很久很久了,她睡觉不老实,常会把被子踢开,他会帮她掖好,静静地看一会儿她的睡颜,然后悄悄离开。 纪无情冷冷地看着苏妫抓着自己的手,她眼睛闭着,她把我当成姜铄了,她只有对姜铄才笑的那么甜,她会不顾危险和非议将姜铄拉走,她在这漫漫长夜,等的只有姜铄。 不知怎地,一想起这对男女相互依偎缠绵,纪无情心里的火气就止不住的烧,他恨苏妫,恨她对自己的不屑一顾,他想报复她,就现在。 纪无情将自己的腰带缠到苏妫的眼睛上,你既然认错人了,那就别怪我了。 他与她唇舌交缠,他一点点地往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