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得御寒保暖,换身干爽的衣裳,不然会落下病根。”北郡药王道。 “是啊,娘娘。太子殿下安好,娘娘自个儿的身子也紧要。”稳婆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说话声都抖了。 百里婧如何放心将孩子交给旁人,可她如今自身难保,为了孩子好,她不得不放手。 她没有理旁人,只看着君执,她只相信君执:“你会照顾他,对吗?你是个好父亲。” 君执摸着她的脸,望着她又信任又不确定的双眸,应声道:“当然。” 他张开手臂,试着去抱孩子,可他从未抱过婴孩,他第一次抱起的婴孩是他的儿子,他在臂弯里小心翼翼地搂着他,动作显得那样笨拙。 他听着他的啼哭,本能地低头晃动着身体去哄,孩子的手太小,太小,孱弱地轻轻抓住他的一根手指。 哦,老天,佛祖,这是他的儿子,他和她的血脉,他在这世上不得不去爱的小人儿,弱小,虚弱,却又重过万千生灵。 君执忽然发现他的眼睛很涩,他转头望向他的妻时,他的妻眼神已由惊慌转为柔和,她静静地依赖地注视着他。 “君倾。”百里婧笑了一声,声音低得像是呢喃,“他的名字。” 倾尽我的所有,倾尽世间繁华,你是我的这一生无法割舍的挚爱。 ------题外话------ 咳咳,无良作者憋了很久终于写完这章,贺群里月色姐姐喜得千金小棉袄,我家小帝毕竟还是哥哥哒~ ☆、第326章 大结局1:遗诏 西秦皇后诞下龙子,自出生之日起便被立为太子,东兴、北晋皆遣使来贺。 为防两国使者起争执,西秦费了些心思,将两国使者隔开,以同等礼数相待。 东兴使者折返盛京,将此事奏与景元帝:“陛下,西秦结交之意虽不减,但以同等礼数待北郡府叛臣,便是承认了北晋立国之举,再不肯相助东兴平定北郡府之乱。” 然景元帝缠绵病榻已久,近来更是力不从心,听罢使者奏禀,也只能无力点头。 西秦兵强马壮,本乃九州诸国之首,昔日肯与东兴结交,不过为联合抗击突厥南侵。如今北郡府自立一朝,与东兴划江而治,西秦如何肯插手两国纷争? “西秦大帝虽年轻,却并不鲁莽,东兴、北郡府两相对峙,于西秦最有益,他在东兴内乱时也不曾插手出兵,如今三国分治,更不会贸然相助东兴了。”景元帝说完这些句子,已是咳得止不住,形容憔悴不堪。 高贤忙躬身上前:“陛下,您该歇着了。” 大殿内冷清,龙座下不过站了些重臣,景元帝的目光扫过一众旧臣和新提拔上来的冷生面孔,最后目光落在了太子百里御身上,叹道:“众爱卿,如今太子协理朝政,寻常国事自与太子相商。太子年幼,还望诸位爱卿多加辅佐。” “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朝臣齐齐跪下时,景元帝在高贤的搀扶下离了龙座,往寝殿去了。以圣上龙体来看,东兴大厦将倾,朝臣皆忧心忡忡。 景元帝入了寝殿,忽地顿住脚,高贤矮身相问:“陛下?” 景元帝望着窗外的萧瑟之景,叹道:“高贤,前些日子朕去皇后的陵寝,却未曾去探望婧儿……” 高贤忙道:“老奴这就……” 景元帝摇头,离了高贤的搀扶,一步一步缓缓朝御座走去:“不知为何,朕总觉得婧儿只是远嫁,一座衣冠冢怎能就定了她的生死?这些日子,朕总梦见她,从小到大的模样,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冲着朕笑,在朕怀里哭……怎的就忽然离朕而去了?” 舐犊之情到了深处,徒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隐痛,然景元帝到底是历经磨折的帝王,眸中无泪面上无痛,只腰背越发弯了下去。 高贤步步紧跟,担心他有了闪失,又不敢不答话,斟酌着道:“想是婧公主也十分想念陛下,陛下对婧公主的疼爱实乃自古未有,若是婧公主知晓,也必不肯叫陛下伤了龙体。” 景元帝坐上御座,微微失神:“当年西秦大帝来请婚,朕曾写下一封允婚书,若婧儿活着,不知她是否愿意和亲西秦……远嫁在千里之外,终好过天人永隔,朕再不舍得,也会舍得……” 高贤无法回应,默默陪侍左右。 精神不济的景元帝忽地开口:“高贤,研磨。” “是,陛下。”高贤应下,只见案上已铺了一张明黄圣旨,高贤心下有数,今日朝堂之上无甚要事,陛下病弱之际写下圣旨,这是要留遗诏的意思了。 如今大兴由太子协理朝政,国事自当托付太子,无非是由何人辅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