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腹黑丞相的宠妻

第207节


沉静淡然,不肯失了半点分寸道:“养猫是这样的,好奇心重,微臣早已惯了。”

    大帝放下药盏,眯起狭长黑眸,似是看透了薄延的口是心非:“那妖僧是冲着皇后来的,薄相可不能暗下杀手。一个聂子陵也就罢了,朕可记得薄相的手段。”

    当初薄延将聂家老幺指派去做两国使臣,险些害得大帝归国无望妻离子散,若真算起账来,薄延早该吃不了兜着走。

    薄延忙应道:“陛下多虑了,薄延从来用人不疑用人惟贤,陛下怎会以为薄延徇私舞弊?薄延惶恐。”

    大帝似笑非笑:“白烨倒不愧是薄相的好友,皇后那种性子,也肯同他好好说话。”

    薄延眉头一颤,便听大帝问那探子:“你方才说皇后对白烨笑了?”

    探子如实以报:“皇后笑对白二公子说花很好看,白二公子说,花虽美,不及皇后好看。”

    大帝唇角弯起,似是不曾听明白,跟着念了一遍:“哦?花虽美,不及皇后好看?”他的声音空阔辽远,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这笑在薄延听来可谓警告。

    薄延的脸色终于难看起来,仿佛在御花园中同皇后攀谈的并非白烨,而是他薄延。

    在大帝眼中,薄延与当初东兴荣昌公主的驸马爷十分神似,曾博得荣昌公主的当面赞赏,如今他薄延的“好友”白烨又引得那位去国离家的荣昌公主一笑,本是不相关的两件事,如今却合成了一桩大案,叫他薄延无处可躲。

    薄延忙离席跪地道:“陛下,皇后娘娘的美貌本就绝世,难得有钟爱之花,微臣这便命长安府献上珍稀牡丹,为明日封后大典增色,以博娘娘同陛下开怀。”

    饶是桂九再能忍,这会儿也止不住低下了脑袋憋着心内的小九九,大帝心情不佳,算起账来毫不含糊,连陈年旧账也要翻出来斤斤计较,得亏是薄相,还能装糊涂岔开这死局。

    大帝见薄延跪下答非所问,倒也不再存心治他,只是道:“薄相如此体贴朕意,深得朕心,明日封后大典,便依仗薄相事无巨细地办妥了。朕这会儿该回宫去瞧瞧朕的心肝了,薄相的猫儿便叫那妖僧逗一逗,朕想瞧瞧那妖僧的能耐,切莫打草惊蛇……”

    薄延眉心微蹙,垂首应下:“薄延遵旨。”

    大帝起身回偏殿,薄延随后也迈步出去,脚不偏不倚走着不该走的那条道儿。

    方才听探子说起小猫同释梵音的谈笑,薄延本不以为意,可如今真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瞧见小猫乖巧地坐在石凳上,双手托腮听释梵音说话,薄延的唇微微抿了抿。

    他甚至故意走过与她隔水相望的桥,梵华往日耳聪目明,他一来她便知晓,今日他站在桥上好些时候,她仍是一眨不眨地望着那妖僧的脸,好奇地听妖僧的唇一开一合地说话。

    什么话那般动听?

    薄延心头的火蹭蹭地往上冒。

    仇五眼力见十足,见自家相爷脸色奇差,他只好做那出头鸟儿,隔着一道桥的湖水唤梵华道:“小猫,相爷来看你了!”

    都是有内力之人,仇五并不曾喧哗,梵华也听见了,她转过头来,见到薄延,也没了往日的雀跃和欢喜,甚至连誓死效忠皇后娘娘后对他的防备之心也不再有,只是不咸不淡地应道:“哦,老薄薄你来了啊?我这会儿没空呢,你走吧。”

    仇五的唇角抽搐,心知犯了大过,原本相爷好端端站着倒也无碍,如今被小猫儿嫌弃拂了脸面,可如何下的来台?

    果不其然,只听薄相凉凉笑道:“谁让你自作主张叫她?我不过入宫面圣,顺便同礼部谈谈明日宴席之事,她不想吃喝不想入席,何必强迫她?”

    这话明里是责问仇五,暗里却是在勾着小猫儿的胃口,若是往日,小猫儿早该闻见了香味,闹着要去吃最好的国宴。

    可这会儿小猫儿分明听见了,却只瞅了薄延一眼,转而去问释梵音道:“明日有宴席呢,你能去吗?”

    这口吻听话又善解人意,她何曾这般对待薄延过?

    薄延淡然沉静的眼眸划过释梵音的侧脸,这妖僧早发现他来了,却对他并无多少热忱,半点不及昨日初见时的恭敬,似乎还带有隐隐约约的防备之心。

    妖僧起身对薄延一颔首,算作招呼,随后耐心答复小猫儿道:“听从陛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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