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当着众人的面向墨问交代始末:“婧小白受了刺激,怕她做傻事,就带她回来了,劳烦驸马好生照看她。” 墨问的眼睛自百里婧蹙紧的眉头上收回,无害地看向木莲,对着她轻笑着点了点头,转而颇为吃力似的用双臂抱起了百里婧,转身朝卧房走去。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到,病驸马一边艰难地举步,一边低头吻在了怀中人的眉心处,他的容貌虽然平凡无奇甚至极为平庸,然而,灼灼日光下,他的爱意温柔清透。 “四少奶奶,天儿热,您快些回屋歇着吧,公主病了,您若是再病了,可如何是好?” 木莲本想跟着墨问二人进去,一旁的丫头们却先开口道,半分是献殷勤,半分是隐隐约约的挑衅。 木莲自从嫁给了墨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的性子便收敛了许多,也再不会像从前那样颐指气使,她默默忍气吞声地接受所有为难,其中的原委和顾虑,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旁人无所谓,她在乎婧小白,还有……墨誉。 她的人生,从什么时候起,竟多了一个墨誉?莫名其妙的墨誉。 木莲想不明白,也挣脱不得,所以,她什么都没再说,没再做,真的在丫头的陪同下往“浩然斋”的方向走去。越临近中午,树上的蝉越是聒噪地叫个没完,知了,知了,它们究竟知晓什么?劈晕了婧小白并非长久之计,待她醒了,一定会比方才闹得更凶,到那时,病驸马一个人又如何镇得住她? 墨问将怀中人放在床上,俯身看着她仍旧紧蹙的眉头,不由地也跟着她皱起眉来,傻瓜,怎么办呢,即便林岑之未死,他却不能告诉她,看她情绪大起大落几乎要闹翻了天。在未弄清事情的始末之前,在未确定林岑之的生与死究竟何种更有利之前,他甚至还要与那凶手站在同一边,只当林岑之已经死了。 两个时辰后,百里婧醒转过来,只觉得整个脑袋发麻,一阵阵清风拂过她的脸颊,将暑气都消去了大半,她半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人坐在床头,手中握着扇子,她脱口而出唤道:“赫……” 声音带着哭腔,让那执扇之人手略微顿了下,他没开口解释,而是俯下身,将唇印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吸了一口。说了不再哭,可一旦以为是司徒赫,又本能地把她撒娇的功夫都使出来了。墨问清楚地知道,在她的心里面,他取代不了司徒赫,正如司徒赫也取代不了韩晔,他只能努力让司徒赫或者韩晔其中的任何一个都取代不了墨问。 经由那个吻,百里婧已然清醒了不少,墨问松开她的唇,居高临下地笑看着她,眉目温柔,拉着她的手按在他跳动的心口处,那眼神仿佛在说:“不是赫,是我。” 缱绻的温存也不过起到了暂时的镇痛功效,百里婧很快清醒过来,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坐起,惊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圣旨到——” ------题外话------ ……借到一张无线网卡,用了十分钟才爬上后台,从没见过这么烂的网速,但是已经谢天谢地了~o(gt_lt)o~我能说已经忘了世上还有网络这种事了么? 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有10天才能回去,我真的不想干了,但是不能不干!好想死啊有木有!后面不会再让亲们等这么久了,虽然我已经不知道在写什么…… ☆、第148章 百里婧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圣旨到——” 太监总管高贤亲自前来颁了景元帝的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盛京滋扰横生,朕忧荣昌公主鲁莽任性,恐多生事端,故下禁足令,一月内不得出府。如有违抗,问罪左相府一门。钦赐。” 百里婧脑袋空空,木然一片,她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要走,却被一众主仆围住,哀声连天地求她。 左相刚从病床上爬起来,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岁,与一众家眷恭敬地迎着陛下圣旨,一听完“问罪左相府一门”吓得想立刻躺回去,见百里婧横冲直撞,他又立马跪下来,声音哆嗦得厉害:“婧公主!老臣求你……求你念在问儿的份上,遵从陛下的旨意吧!” 墨问自方才起便一直跪在百里婧身侧,百里婧发疯,他先攥住了她的手,人却来不及起来,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不松不紧地握着她。听左相提起自己,且叫得那般亲昵,墨问那双沉静而淡然的黑眸望过去,明明他的眼中不含一丝锐利,左相却躲闪不已,墨问隐约勾起唇,哦,果然是吓病了,就这么怕他? 可墨问哪里有工夫管左相这老东西怎么想、如何害怕,他收回眼睛,抬头仰视着他的妻,却只能看到她瘦削的侧脸,看到她的嘴唇都快要咬破,被他攥住的手也紧握成拳,整个人恍恍惚惚似的。 才知道师兄死了,还未为其报仇,转而又被父皇禁足,成了哪里都去不了的废物……禁足这一招不知是谁想出来的,倒是极为周到,对付傻瓜这种倔脾气,只能彻底断了她的念想,任何劝说都无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