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烟霞晚风、烛火夜色,以及各种少儿不宜的细节,潮水般涌入渐渐清醒过来的脑海。 后知后觉的甜蜜和羞涩,一起冲上心头。 她用被单蒙住脸,说不出话。 “怎么了?” 艾伦在她身边坐下,微凉的指尖凑过来捏捏她的脸:“都现在了,脸红得是不是有点晚?” “……” 温雪瑰不服气:“我想什么时候脸红就什么时候脸红,这是我的自由。” “说得对。” 艾伦慢条斯理地应了声:“行,那不打扰你。” 说着还坐远了点,一副不理解但尊重的样子。 温雪瑰闭上眼,心里默背艺术概论。 等背完“召唤结构在艺术鉴赏中的作用”,她什么旖旎情思都没了,一点世俗的欲望也不剩。 这才放心地睁眼看他。 结果下个瞬间,刚白回来的小脸又红成个小太阳,顺带着连手指脚趾都充了血。 ……这人怎么! 光在腰上围了条大毛巾就进来了! 床铺不高,男人继续擦着黑发上的水珠,两条长腿敞开坐着,骨骼流畅笔直,肌肉线条健美又凌厉。 毛巾也被他的动作撑成一个平面。 温雪瑰简直不敢将目光垂下一星半点,唯恐看到什么骇人之物。 ……至少从昨晚的感觉来推测,真的会很骇人。 她面红耳赤地闭上眼。 解剖学里标注的尺寸有问题吧!很多雕塑的比例也不太对吧!学术欺我! “嗯?又在行使脸红自由了?” 见她惊恐得像只小兔子,艾伦的笑意从唇边抿去,又从眸间流淌出来。 他靠过来,胸膛散发着温暖又清香的荷尔蒙气息。 夜里分明是个禽兽,可此刻沐浴在下午晴好的阳光里,却一副清矜又斯文的模样。 像个心无杂念的正派人,却佯作不经意地,勾她动情。 温雪瑰唰地站起身。 不能再在屋里待着了,太过私.密的空间会助长这个禽兽的气焰。 她身上的酸痛可还没消呢。 温雪瑰飞快地翻起身,从妆台上抓了根皮筋,草草扎起长长的卷发。 接而后退几步,谨慎地跟艾伦保持一截距离,才道:“天气多好,我们还是出去透透气吧。” 男人目光玩味,看了她一会儿,痞里痞气地开口:“害怕了?” “……” “昨晚的事?” 温雪瑰不说话,羞愤地看着他。 这叫人怎么回答! 见状,艾伦笑意渐收,眸光幽黯,轻声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披上衣服站起身,朝温雪瑰走近几步。 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张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 薄唇贴在女孩耳边,吻一吻她柔嫩又冰凉的耳垂,嗓音带着低哑的歉意。 “昨晚不是还说舒服?” 他垂下头,心疼地吻一吻她的指尖。 “乖,不许再骗我。” “下次说实话,我再轻一点,再慢一点,好不好?” 温雪瑰根本听不得他这个语气,简直像一只淋了雨,满身湿漉漉的小狗。 抬头望去,他濡湿黑发低垂,遮住墨染的眼眸。 似是愧疚到了极点。 心一瞬间就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