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样,这修葺宫殿,给她的贵妃和公主赏赐园子等等,这都成了罪过。 那边的官家就一糟糠之妻,自从立国以来,从不纳二色。可官家这里呢,皇后成了放在庙里的泥菩萨,却为了贵妃诸般的破例恩宠。 这么一比,本来没什么大错处的官家倒成了好色,好奢华的人了。 民怨已起,这边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引导,结果几个重磅炸弹就扔了过来。 读书人之前还强辩,对新宋很有些不以为然。结果人家开恩科了,南北士子一视同仁。那些在南宋考了好些次,没有寸进之人……心思哪里能不活动。便是不想去的人,这会子也不好说人家的不好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同窗之中,是不是看不到在南宋的前程,而筹备着奔着新宋去的。得罪人这种事,聪明人不会做的。至少,攻讦新宋的人少了。 接着,贫寒人家没读书的子弟欢喜了,入伍便有军衔,便给俸禄。俸禄足够养家了,为什么不去?有些村子是一听到消息,便是以一村或是一族为单位,把各家的孩子都聚集起来,路上好有照应。到了那边之后,谁能考进去谁就去,考不进去的再回来也行。如此,也能叫人放心。 便是杨次山这般的人家,杨家族人中都有好些小子不愿意受这山居清苦日子。都觉得只杨次山这一脉在朝中显赫,其他族人却不肯拉拔便罢了,还立下规矩,不许族人在朝为官云云。一代一代又一代,如何肯安心。 因此,这些孩子私下里联络,有些还偷偷的告诉了大人,叫大人也一并连杨次山也瞒了。等人走了,杨次山也才知道。此时,他正在寻找拜访宗室的路上,收到信看了是这事,也不过一叹而过罢了。 倒是问起了去新宋的使臣,“官家打算派谁去?有消息吗?” 来人只摇摇头:“……来时宫内还没有消息……只说是官家得一美人,已经好几日不曾早朝了……” 杨次山拿着信纸‘啪’一下给拍在桌子上,轻哼一声却再未言语。 新宋,龙儿也把飞鸽传回来的消息整理了送进来:“……贾贵妃如今病体缠绵,那位官家对她不如往昔了。谢家不知道从哪弄来一阎姓女子,长相美艳动人,如今颇为得宠……” “那这可有的热闹看了。”林雨桐摇头轻笑:“瞧着吧!” 可不就是叫人瞧了热闹吗? 杨太后上火腮帮子都开始肿了,可死活连官家的面都见不到。贾贵妃一走三步喘,过来哭诉说那阎氏的不是,因为官家昨儿竟然召了公主过去见那女人,且晚上被安置在阎贵妃的宫里安置。 这叫亲娘如何受的了? 可找太后能有什么用呢?杨太后不会因为此事跟官家如何的!当年因为贾贵妃已经招惹了官家不快,如今的话语权远不如当年,又何必管这样的事。她好言好语的将贾贵妃的劝回去,可贾贵妃如何肯干休。 见到她弟弟贾似道的时候,就说了许多抱怨之言。 贾似道皱眉:“姐姐何必自己为这些事惹的官家不快。杀人又何须自己动刀?” 贾贵妃不解其意:“你可是有什么主意?” 这姐弟非比寻常,昔年相依为命的情分,与彼此最重。姐姐放心不下弟弟,弟弟也记挂姐姐。别说是姐姐了,便是只听说将公主带去给别的女人,贾似道便已经是怒火中烧。 于是便道:“那女子不过是从外面找来的来理不清楚的女子,空有两分容貌。若论起心计,姐姐难道输给她?别的先不论,姐姐只要这么办……”他凑过去低声嘀咕了几句,便不再言语了。 贾贵妃脸上便露出几分驼红之色来,微微点头。 转天,贾贵妃就求见皇上,跪在了大殿之外。如今赵昀的唯一血脉,瑞国公主赵维是贾贵妃所生,两人的情意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淡忘的。想起她的身体不好,赵昀到底是见了。原以为是因为宠爱阎氏的缘故过来闹的,却不想贾贵妃不仅不闹,反而说了许多夸阎氏的话,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