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只要心态不知足,那好日子且都远着呢。 今年这年好些人过的比往年还狼狈,但日子总是在往前磨的。因着因琦家的关系,老爷子今年也不说叫孩子聚在一块吃饭了,就是各吃各的,只说:“人家大夫叫你妈静养。这么多人挤在一块,怎么静养?” 不用招待大伯子大姑子,便是回娘家也不用。今年过年林大哥林大嫂开始做起了反季节菜的营生,那玩意金贵,恨不能天天拿被子把鲜菜给盖着。多数人也都是现吃现买。因此上,两人带着孩子过年就没回家,老两口也被叫来帮忙了,也不知道怎么挤的,反正人家凑活着在铺子里就把年过了。 林雨桐年前给把做好的熟食拿了不少过去,林雨枝也一样,她回来就跟林雨桐说:“嫂子是一点也没准备,就指着咱们呢。这是料定咱们不会看着爹妈不管。” 挣钱嘛!再说那么大点的铺子,又是住人又是卖菜的,平时做点自家吃的饭能凑活,这大过年的大菜那地方怎么做?没地方,转不开。 可便是没有亲戚家要去,可同样也没有带孩子出去玩。 如今基本是没有适合孩子去的类似游乐场的地方。大冷天的去公园也不合适。 “出去还不如在家看碟片呢。”反正是不乐意出门。 两个大的属于过了正月初四就要去补课的,俩小的的时间相对宽裕多了,不过这俩性子活泼,同学也多。等天气好的时候,总有人在外面喊呢。一喊就出去,男孩跟男孩玩,女孩跟女孩玩。这么大的孩子好像也知道没地方玩去,人家也不去哪里。有时候就是三五个的在楼下站着,然后哪怕天天见面还好像是好久没见面的亲人似的,有说不完的话,虽然大人也不知道人家说的是啥。 过了正月初七,之前买的房子那边就打电话来了,说可以交房了。 可如今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对那边的房子都没有什么期待了。感觉要住进去还有好久呢。 只林雨桐和四爷去了,当时选的位置不错,门口正对着小区的花园。进去看了一圈,真是除了房子没装修之外,其他的设施都挺好的。 四爷紧赶慢赶的联系人装修,着重又注意了庭院的防灌水和地下室的采光和防潮,这就彻底的交给人家忙了。装修就是这个样子的,你给人家多少钱,人家给你干多少钱的活。钱跟的上,活一般是不会太慢。 安顿好这些,这都把正月十五过完了。 原计划是过完年之后,之前食品厂那块的地皮,怎么着如今也该动工了。可猛地出现了之前工人文化宫的事,这笔资金就暂时不能动。 一直悄咪咪的盯着那边的动向呢,结果赵年找上门来了。 赵年是上门请四爷和林雨桐出去钓鱼去的。 这种天,去城外野钓,吹着冷风,又不是有毛病。人家这么着,必是有要紧的话要说,偏找不到一个安心说话的地方,哪怕是家里只怕也觉得说话并不安全。 四爷一口就应下了。赵年也没有多呆,就像是串门似的,大概十来分钟左右,就告辞了。 第二天吃了早饭,去厂里转了一圈,这才到了跟赵年约好的地方。 这地方是水库,夏天来这里的人多,但是如今嘛,哪里有人?连管理员都因为还没出正月,压根就没来。 林雨桐和四爷下车,那边见赵年和李总早来了,两口子真一人一个马扎,坐在水边钓鱼呢, 边上还有两幅渔具,是给四爷和林雨桐准备的。 等四爷和林雨桐坐下,赵年就迫不及待的道:“因总,那边有变故了。” 四爷一点也不奇怪:“有人要掺和?” 赵年点头:“对方的意思,是钱咱们可以少出,但他一定得在里面占股份。” 林雨桐挂饵的手一顿,这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四爷就摇头:“那我撒手!我劝赵总也尽快撒手。这种事,纸里包不住火,到那时候,可就真是什么都说不清了。” 赵年放下鱼竿,一屁股坐在四爷边上的地上,“因总,可这机会要是放过去,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跟你不一样,你还有原来的兴华食品厂的地皮压着,可我手里除了现在那点地皮做厂子之外,连个腾挪的余地都没有。”他搓了一把脸,“这块地,别说将来,哪怕拿下来转手,那都是想不到的利润。再说了,那人背景深厚……” “背景再深厚又如何。只咱们知道那地皮的价值?你们厂那么多人,都不是瞎子。真要是咱们的钱没少花,可却暗地里给那人股份,他这相当于是把国家的大家的钱往他自己的口袋里塞。这下岗多少人不满?这往后上访的人得有多少?有人往上找,一年没人管,两年没人管,等这股子下岗潮过去了,不怕人心乱了,你说会不会有人管。到那个时候,你就是挣了多少,也是白瞎。何况,那地到你手里,你就能开发吗?明面上的价格不对,一拨一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