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了:“难为你这份用心。”又问说:“打哪学的这些个偏方?” 林雨桐就把这事往之前照顾原身的嬷嬷身上推:“……这些都是养生的东西,却不敢说治病。常喝着,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又说那些香脂,“嬷嬷老家原本就是北边的,那边比京城苦寒,在外面冻一晚上,真能把手脚彻底给冻坏了。许是治的多了,倒是家家都会自己弄点药。只在药材好不好上说话。女儿家用的东西,我又添了些白芷这些的药材还有一些香料,用着倒也合用。” 贾家万事都瞧不上这一点挺叫人放心的,觉得你的东西好,打发人要便是了。却不想着硬要方子,说到底,觉得只要开口就成的事,没必要为那三瓜两枣的,费心思。 邵华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把账拢了拢,拢共才花了不到五十两银子。把多少事都办了。晚上姑嫂俩说私房话,她还说呢:“我就怕万一要方子,这可怎么办?” 林雨桐就笑:“一是人家瞧不上,二是我防备着呢。他们并不知道我到底放了什么药材,因此只当是成本高昂。就说那冻疮膏吧,要是按照咱们露给他们知道的成本算,这一小瓶,成本得多少钱?”她自己算着,“要往出卖,这药钱,工钱,租赁铺子的成本钱,这都得加上去的,如此一来,一瓶子药,怎么着也得三五两银子。我的嫂子,这穷苦人家,谁舍得三五两银子买这药。可要是能买的起药的,花了这钱还不心疼的,人家又怎么会冻伤了手脸?” 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个鸡肋。自己用起来行,赚钱,根本就不上算。 因着估摸出价格来了,所以,才都觉得余家出手也是大方的。 邵华被这账目一算,心都狂跳起来了:“妹妹……这要是咱们自己做这个买卖……” 林雨桐‘嘘’了一声:“等我哥哥回来了再商量。如今余家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这要是没个依仗,那不是给别人做嫁衣裳吗?” 也是!怎么就把那边给忘了。 这个话就不再提了,又不由的皱眉:“你哥哥如今也不知道往回赶了没有?” 到了那边有事要办,没有那么快就返程的。一行人下了船,就跟府里的人分开了。约好了回去的日子,这两人带着人才另外投店去了。 在客栈修整一番,余梁心说第二天先去巡盐御史府去。四爷叫他只管歇着,说是带着人出去办点事。 这才中午,要是顺利,应该敢晚上能打个来回。 桐桐把地址写的很详细,出哪个门朝哪边走,都写了。四爷按这个地址找过去。那个庵堂倒是还在,但是里面都已经荒废了,也不见有人的样子。 他带着人就又去附近的村里打听,还真有人知道:“客官是说借住在庵堂里的女人和孩子?” 桐桐只说孩子,没提女人。 这中间只怕又有什么变故。他就点头:“要是近些年,只借住过这一拨人的话,应该就是他们。” “那现在可不好找了。”这人就说:“原先是两个女人,后来两个女人又生了俩孩子,再后来,女人里死了一个,另一个呢,也说是不行了不行了,好些人都想找庵堂里的姑子,问剩下的那个女人卖不卖孩子……结果那女人跟饿狼似的,谁说要买她的孩子她就跟谁拼命。再后来,说是从大南边来了人,言说他们家的小公子病了,只说是梦里菩萨指点,说着扬州城外有个什么庵住着什么人的,只说这人都是他命里的贵人。说的真真的,名姓都对的上。需得把贵人请回去,才能保他平安。你说这来历不清不楚的,要是万一把女人孩子给卖了怎么办?不想人家请了府衙的人作证了,他们就是大南边那个叫什么的侯府的人……” “靖海侯?”四爷这么问。看史书不是白看的,本朝的野史也读了一些,知道有那么一个远离京城的侯府。 “对对对!就是靖海侯。”这人一拍手,“侯府里的人是又跪又求的,才把人请上车。这都走了有……好几年了。” 四爷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靖海侯闻家的小公子? 呵呵! 好像是比自己这个贾家的远宗有前途嘛。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