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这么一码子事。所以,我这厚着脸皮来了,我敢保证,秀儿还是黄花大闺女,清清白白的。就是这唾沫星子淹死人啊,我不敢拿孩子冒险。如今再想疙瘩那孩子,确实……是好的。刘妹子,也是难得的明白人……” 这都是实在话,没藏着掖着。林雨桐判断的出来。 但她却不能越俎代庖,说话的时候就郑重起来:“这事,咱不能瞒着。得跟我嫂子跟疙瘩,把话说明白了。” “嗳!”新秀妈点头:“是得这么着。啥事摆在明处了,心里不犯嘀咕,日子才好过。” “你放心,都不是多嘴的人,不管这事成不成,我跟你保证,出你的口,入我的耳,我这边不会在外面随便乱说话。” 事情说到这儿就把人送走了。丹阳这才出来:“我还以为是新秀家给她找了对象准备出嫁呢。没想到是出了这事了,我有责任。” 试验站的保卫工作不到位。 也不能说就怨丹阳,林雨桐看过她编的工作规范手册,里面有明确规定,夜间值班不能一个人单独行动。之前也挺丹阳说过,他们那个试验站的大棚外面,靠着墙的地方用席子围了一个小厕所。不过就是距离大棚太近了,放屁都能听到动静。新秀大概就是觉得上厕所不够隐私,所以才跑远了。这就给倒霉的遇上事了。 把新秀送走了,林雨桐穿了大衣,给丹阳说了一声就去了金家。 事儿是啥样的就是啥样的,林雨桐跟刘铃铛和疙瘩把事原原本本的说了。 疙瘩头上的青筋直蹦,拳头攥的紧紧的:“我宰了那畜生去。” 刘铃铛一把把疙瘩拉住:“这是干啥,这事不能急。收拾人啥时候不能收拾,新秀好几个哥哥呢,要是能收拾,早就收拾了。姑娘家的名声要紧。” 疙瘩噗通一声就给跪下了:“娘,我娶新秀。娘,你就我娶新秀吧。又不是她的错,再说了,她也没被咋,就是真……我也不嫌她……” 李月芬伸出手,狠狠的打在疙瘩背上,喘着粗气。显然,她是不乐意的。 林雨桐没留下来,行不行,叫人家母子祖孙商量去:“商量好了,给我的话就行。” 等她走了,刘铃铛就叹气:“说实话,娘不是看不上新秀那孩子,娘是看不上她娘。”说着,她就叹气:“我这心里还气着呢。你说,当初是死活不答应……如今出了事了,想起咱们拉了。她家的孩子是宝贝,我家的孩子也是宝贝。咋的了,之前配不上他们家的姑娘,这会子能配上了?儿子,可见啊,人家这是从心眼里瞧不起咱。” 疙瘩就低下头:“儿子……以后争气,争气叫人看的起。” 刘铃铛摆手叫疙瘩睡去了:“你叫我再想想。” 等儿子走了,刘铃铛躺下了,才跟睡在炕那头的李月芬道:“我知道娘心里还是有些清明的。我也知道你是不乐意这亲事。可是娘啊,这亲事,我想答应。疙瘩是瞧上人家闺女了,那闺女没啥不好的。心眼少有心眼少的好处,真进门一个心眼多的,跟小叔子那边搁不到一块。心眼多了,就爱算计。给一个,就想要十个。跟他四叔这么处着,是处不长的。疙瘩他四叔四婶,瞧着跟咱这边走的不多,可咱心里得明白,我能在单位上那么舒服,疙瘩能在调度站过的顺顺当当的,这都是谁的功劳。没有他四叔四婶护着,咱这孤儿寡母的日子,过不了这么松快。可你也看出来了,他四叔四婶都是精明人,最不爱的就是算计。所以啊,我就琢磨着,精明的媳妇瞧着是能顶门立户,可到了咱家又不一样。找个心眼实在的孩子,知道收人家一分,念人家一分恩的孩子。只要品行好了,不管是他四叔四婶,还是端阳朝阳丹阳几个孩子,就都愿意拉拔疙瘩一把。这独木不成林!不管那几个孩子姓金不姓金,这都是嫡亲的血脉。总别旁人要强上几分。你看上次疙瘩手上了,他叔婶二话不说就来了,端阳朝阳陪着到市里去打针。平时他叔都不怎么私用公车的,那天把车都开出来了。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心思正的孩子,不用争,福气自然就到了。这爱算计的,越算福气越薄……” 李月芬背着身子,听着听着,慢慢的闭上眼。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