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都给拎出来,一人给分了一套。这事办的,就没人说不服的。听说还承诺了,只要干的好,福利绝对跟的上。如今在下属的这些医院,她的话就是……这个……”又一次竖起了大拇指,“您说知道您来了,林局的父亲……您也是在外面工作了这么些年的,您说,要是您的领导家属住院了,您是去看望还是不去啊?去了,十块二十块的拿的出手吗?五十、一百、甚至更多的钱偷摸的塞过来,你说咱是收还是不收?”说句难听话,“要是我姐在我二姐的位子上坐着,那这事就简单了。咱啥心都不操,人家咋安排咱们咋来。就算是欠了人情了,叫我姐去换去。她应当应分的。可这人偏偏是我二姐,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您受这特殊的待遇,心里也不觉得难受?不别扭?说到底,就是四个字——受之有愧!” 林家成没说话,不得不说,小儿子的话是有道理的。 住在这里,人家口口声声说这是林局的父亲,他亏心。靠坐在病床上,那真是坐卧都不宁。 儿子说的对,就是受之有愧! 林玉珑递了一杯水过去,“爸,咱说句长远打算的话。我二姐和我二姐夫这势头,只怕将来走的要远呢。我大哥现在看着混的不错,但其实除了手头宽裕人头熟路子广之外,没有别的上升空间了。但是我二姐这不一样……这以后,可能仰仗我二姐的时候反倒是多些。咱们处处做的妥当了,没叫我二姐为难,她是明白人,心里是有数的。等到真的有难处的那一天,人家稍微动动手指头,咱们的那点难事就不是难事了。所以我说,留在县医院,其实是给我二姐惹麻烦呢。咱们去省城……原先不打算去,那是原先的想法。但现在看医院上下给咱的这个待遇,我觉得还是跑远一点的好。” 大哥有来钱的门道,在医院最多是花他自己的钱。钱这东西是还的起的东西,可有些东西,却经不起抛费。 这边安置好,林玉珑就给林玉健去了电话,把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 林玉健这才道:“你这算是长大了。事情是得这么办。我明早亲自回去接,你守着别离开。”说着,看了眼外面拍打着窗户的秋雨,低声问了一句:“那边也下雨了吧。” 这个真不知道。一直在楼里也没出去,忙忙叨叨的,病房又始终不安静,还真听不出来。 林玉健就道:“就这么着吧,你守在那边哪里也别去。要是下雨,路上估计不会很顺利,我到的应该会晚点。有件事你记着,有谁看了爸,给了东西或是别的东西,一件你都别碰,回头交给你二姐处置。爸看病的钱你不用担心,有我呢。” 这是警告自己别碰那些不该碰的东西。 林玉珑赶紧说:“大哥,我知道轻重。” 哥俩又说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林玉珑出了住院楼,外面潮湿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耳中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雨打在枯黄的树叶上,声音是这样的。 他深吸了几口气,反身又回去。还是守着点好,可千万别出岔子。在单位的时间越长,越是知道有些事情的艰难。自己在单位要不是有德叔护着,能有如今的成色。说到底,在那个小邮电所里,自己是有靠山的人。而自己如今在单位越来越如鱼得水,跟自家二姐跟二姐夫在县城的人脉也不无关系。 所以,维系好这个姐弟关系,比那所谓的金钱可重要多了。 “下雨了还跑出去?”见儿子回来林家成睁眼就问了一声。 “没出去,就在外面站了站?”林玉珑睁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没淋湿。” “这还没湿?”小老太赶紧递了毛巾过去,“擦擦。把脚上的鞋也换了,一脚的泥。” 县城的路不是很好,柏油马路那也是一个水坑一个水坑的。去的时候没下雨,回来就有点下了,刚出了医院,雨就大了起来,回来没淋透吧,外面的衣裳是湿的差不多了。脚上这是……路段不好的时候下来推着自行车走,给踩到水坑里去了。 去卫生间泡在热水里洗漱了一遍出来,小老太端了姜糖水,“喝了。” 林雨桐一边端着暖手,一边穿着睡衣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跟她说话,“清远那小子睡了?” “睡了。”小老太坐到边上,“你爸那是啥病啊?” “腰椎颈椎大腿小腿,反正是没有不疼的。可能是压迫神经了。”林雨桐说的很淡漠,“这毛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