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这么着,在老娘和媳妇的强力干涉下,不了了之了。 可是该干点啥呢? 过了年,老三拿着媳妇收拾出来的行李,拿着一百来块钱的路费,另外还有公社开的介绍信,挂着饲料厂销售员的牌子,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这活不是四爷给的,老三这样的人,他是不放心撒出去的。这活是何小婉找了林雨桐,特意要来的。 话虽然是何小婉对林雨桐说的,但看得出来,事先人家两口子是商量好的。 过去跑销售的,回来都发了。一个个的夹克都穿到身上了,说是大城市都那么穿。回来给老的少的大的小的,都买了时髦的新衣裳。从这花钱的姿势上来看,赚的恐怕都不是三五百的事。 听听人家说的,出门就是小车,回来就是酒店。还有服务员小姐高一声低一声的叫着先生。听着就叫人觉得向往的很。 何小婉听了几耳朵,心里都跟猫爪子挠似的,叫金老三跟老四说去:“……谁去都是去,咱也是靠本事挣钱。你出去卖的多了,厂里的订单多了,受益的还不是老四……人家帮了咱们,咱们干好了也是对人家的回报。” 这话很有些道理。 但金老三死活不肯去求,“别叫老四为难。咱们跟着占的便宜不少了。” 男人说不出口,女人来说。 找了林雨桐,说了他们的意思,“……在家里种地,一年也收不了多少,加上我喂猪挣的……说实在话,都不如我在二姐的小饭馆帮忙挣的多……” 小饭馆到底有多挣钱,作为没事就过去帮忙的何小婉,是大概能算出来的。 但外面却丝毫没有半点传言,是关于小饭馆的。 可见她说话还是很有分寸的。 林雨桐也好心的提醒她:“……三哥那人出去你可口兜不住了……我跟你说,南边可不比咱们这里,风气开放的多,要真是出了啥事……后悔可就晚了……他离着爸妈管着,离了二哥时不时的提醒着,你更是啥也看不见的,要真是行差踏错那么一丁半点的,三嫂啊,你可想过要咋办?” “错不了的。”何小婉坚定的摇头,还无所谓的笑,“要说花花心思,他金老三未必就没有。但是吧……要真有了花花心思,在哪里有啥区别?守在跟前就不出事了。咱村上那花花事情少了?”她耸肩的一笑,“只要男人把钱拿回来,还知道家里有老婆孩子,在外面,我看不见,就只当是傻也没有……” 林雨桐被惊得目瞪口呆。 何小婉又哈哈大笑:“逗你呢?!真是!你可真是能寻思。他就那一百来块钱的,哪个女人脑子有毛病看上他?”笑着又正色起来,“桐啊——我是真穷怕了……” 林雨桐能说啥? 晚上跟四爷说了:“想去就叫去吧。再拦着就成仇了。” 其实两人担心的完全不是金老三会不会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乱来,而是担心他踩着底线行事迟早会湿了鞋。那么跟何小婉说,不过是看准了女人的软肋。家里的女人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男人在外面搞破鞋,然后她就成了糟糠之妻。 可这何小婉偏偏跟一般人想的不一样。话虽然是玩笑着说的,但林雨桐知道,真要出了这事,她真会这么选择。装聋作哑的就当啥也不知道。只要把赚回来的钱交回来就行。 至于林雨桐担心的事,她不知道是听出来还是没听出来。 走之前,四爷叫了老二和老三,林雨桐给准备了酒菜,三个人喝了半晚上的酒。对老三是各种的叮嘱,把利害关系说的明明白白的,这才撒手,把人给放了出去。 出了正月,天就慢慢的暖和了。远远望去,田里已经有了一片片的绿意。 金大婶偶尔会下地,丢不下孩子,也就把清平捎带上。 于是清宁也吵着要去。 小老太的一双小脚,家里的活能做的很利索,但是田里的活儿是真不行。 林雨桐吃了饭要去上班了,四爷那边忙着下黄河滩了,看那边今年的春种怎么办。肯定是不能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