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立着。京城也有,好多婚宴,体面的宴席,都将这个当成除了必要的酒水之外的首选。但林雨桐还真没买过。她留了两瓶,剩下的全叫搬到前面分给学生喝了。 回头开了递给四爷一瓶,才问他:“刚才跟郑东嘀嘀咕咕的又说什么呢?” 四爷向来不爱喝这些东西,“一百年不喝都不想喝。”说着往一边一放,这才说起正事,“白坤最近有点忙,好似急着筹措粮食。郑东如今也在偷偷做粮食买卖,我跟他说是沪上的客商,他也没多想。到时候叫迈克出面,他在沪上还有一家面粉厂。采购粮食倒也不怕人查。从沪上倒个手,运出去就行了。” 林雨桐这才了然,如今夏粮下来了,粮价正合适的时候,要死加上一厘的利原地一倒手,这赚的可都不是小数目。 这事她插不上手,拿着可乐去书房:“晌午做可乐鸡翅,吃不吃?” “吃!”不爱喝,但做别的,还是行的。 叫林雨桐说,今年过的跟去年比起来,顺遂的叫人有点不敢相信。忙还是照样忙,但真没有什么糟心的事。 一直到秋风起,从白坤那里听说长征开始了。林雨桐这才恍然,这大半年就这么一晃过去了。 也许是日子过的太顺遂了,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叫林雨桐更加清晰的认识到这个时代的产酷性。 槐子这天来了,情绪有些不好,他是来找白坤的。 对于白坤的来历,槐子心知肚明。知道这里说话是安全的,他也没犹豫,直接道:“乔汉东那边昨晚好似是暗杀了什么人,我么打听出来,但出事的地点在法租界。” 白坤皱眉,他的任务不能跟别的有交叉,因此对于槐子说的事,他半点也不知情,“你知道哪个被暗杀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槐子摇头,“不过能叫乔汉东派人暗杀的,还能是什么人呢?” 是倭国间谍的话早就叫嚷开了,恨不能全天下都知道他的丰功伟绩。而如今不声不响,那么这人的身份还用猜吗?肯定是共党了。而且身份还不低,要不然不会派人暗杀。 白坤站起来在屋里转圈,想要打听却也无从着手。 林雨桐起身:“我去吧!我去联络曲桂芳。或者,去试探试探于晓曼。” 白坤摇头:“不用,还是我想办法吧。你的安全更要紧些。” 四爷看槐子:“人当场就死了?还是被押着?要是押在法租界,是不是能花点钱把人赎出来?” 槐子沉吟:“有人看见法租界的工部局出动了,应该是受了伤。可要找人贿赂,谁去?” “你去!”四爷低声道,“你就大大方方的去。要真是工党的人,只说你想抓个要犯为以后的升迁铺路。过去就是捡漏的。有现成的要犯花钱买来也是一样的。等把人弄到手里了,是移花接木也好,是偷梁换柱也罢,到时候再说。另外……你叫上陶桃一起,有她跟着你,对你就是一种保护。” 槐子应了一声:“也好!我这就去。” 槐子当天就去找了陶桃,请她吃饭,无意间将那事当闲话一样说给陶桃听,“……我手里要是有几个要犯,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陶桃给槐子夹菜:“法国人要工党有什么用,看他们要什么,大不了花点钱就是了。如今你是署长,下面的孝敬可不少。这个价钱咱们出的起。” 两人说笑着,吃了饭就去法租界。到了地方才知道,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将人给带走了。槐子花了钱,这才打听出来,是金陵那边出面办的事,而名字却叫他大吃一惊。 当天晚上槐子返回来,还有些惊魂未定,“贿赂法租界的是宋美令和孔祥西。人被押到了军分会。那边……又到了这个级别,咱们的手伸不过去。” 连这两个人都惊动了,那么这个被押到军分会的人是谁呢? 半个月后,从监狱里传出消息。人已经被杀了。 那一天,天下起了雪,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却叫人心里堵的难受。槐子跟四爷说大厅来的烈士牺牲时的情形的时候,林雨桐都不敢听。现实永远比故事演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