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占便宜的。” “我姐说每天给您煮一个鸡蛋,养身子的。”杏子笑着,比以前看着开朗了好些,“这肉炒了,给爹下酒。” 林母坐回去,靠在炕头叹了一声,“到底不能总这么扒拉着你姐和姐夫过日子。” 杏子的手一顿,“我知道了。这不是我大姐要给,我要不接着,显得生分吗?” 林母低头没有言语,这大闺女对她这当额娘的好不好?好!好的人没话说。不说别的,只这看病抓药,就不是个小数目。再加上这段时间,精米细面的叫自己养着。这要是还不好,怎么才算好?可就是一样,对她这个额娘实在算不上亲近。来来去去的,很少跟自己说句知冷知热的话。要说是嫌弃自己这个当娘的吧,那也不是。她对杨子和杏子实诚的很,从这上面看,应该不是嫌弃自己跟人跑过的事。 杏子看了林母一眼,就低声道:“您也别瞎寻思。我姐忙着呢。您看我姐夫那整天写文章,我姐也没闲着,我听杨子说是在翻译洋文,一本书翻译出来,几千个大洋呢。” 林母睁大眼睛:“那你白天过去给你姐收拾收拾屋子,帮帮忙,叫她忙她的去。家里这些活计你不用管,有我呢。” 杏子凑到林母跟前,朝外警惕的看了一眼,这才低声道:“我姐还说……要是我能考上中学,她还供我念书。” 林母摸了摸杏子的头,“你们……碰上我这么个娘,都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槐子早早的就得挣钱养家,桐桐更是丢了,也不知道这些年她那日子是怎么过的。杨子和杏子虽说在眼跟前,可是这日子那也是苦水里泡着的。 杏子摇了摇林母:“您可得打起精神,我哥还没成亲呢。您这命还是我大姐从阎王殿里硬给拽回来的……” 母女俩正说着话,大门就响了。林德海从外面回来,就嚷嚷着,“人呢?都死哪去了?老子回来了也不知道支应一声。” 杏子赶紧出去:“爹,您回来了?” “少叫爹!”林德海哼了一声,“槐子呢?给我找回来。” 林雨槐刚好推门进来,他跺了跺脚上的雪,伸手搓了搓冻僵的耳朵:“这又在哪喝的酒?我说您这身上还有钱吗就喝酒?” 林德海脖子一缩,这酒钱是没有,但自己不是有了有钱的女婿吗?所以赊账还是很容易的。他知道不能继续这个话题,赶紧打岔道:“别怪老子爱出去,就算老子落魄了,还是有三两个朋友的。你听说没有,上面好像要把上京的文物全都往南边迁……” 林雨槐愕然的看向林德海:“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别管了。”林德海坐下哀声叹气:“那可都是紫禁城里的国宝啊!这一运走,也不知道能不能运回来,又有多少能运回来?大清国完了的时候,像我这样的人就该死的。陪着大清国死了倒好了,省的这么看着受罪。” 这说的事倒是正经事,但是悼念大清国什么的,还是免了。 “您跟我说这个是个什么意思?”林雨槐挣脱林德海拉扯的手,“这样的国宝,我还能抢回来不成?那都是军队在运输的。什么时候起运?走哪条线路,这都是绝密。他们也怕有人抢!不仅得防着想发财的人,还得防着外国人。这东西,一旦上前去打听了,那不用废话,就是一个死字。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留,直接就用枪给突突了。” “那就这样看着被运走了?”林德海眉毛都立起来了,“这一运走,可就回不来了!” 林雨槐从西屋出来站在堂屋门口,这才沉声道:“国宝不光您看重,谁都看重。我娘当初带走的镯子,历经了十四年,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吗?是咱们的,总会回来的。” 但跟林德海反应一样的人,还是占了了大多数。随后的几天,京城各界舆论哗然。到处都是反对的声音,更打出了‘誓与国宝共存亡’的口号。几万的搬运工罢工,坚决反对将文物运出京城。 四爷看着报纸摇头,“听白元打探了消息,有人去琉璃厂找老师傅学习怎么怎么给文物打包。这事更改不了的。” 林雨桐还没有说话,外面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她起身去开门,见门口站着的是缩头缩脑的林德海,“您老这是?” “姑爷在家没?”林德海怀里也不知道抱着什么,低声问林雨桐道。 林雨桐点点头:“在呢?您……” “那你赶紧让开。”林德海急着往里面去,“我找姑爷有急事。” 林雨桐只得将位子让开,放他进门。她将门又关好,等进到屋里的时候,就见桌上放着一只笔洗,林德海指着那玩意,“……你看看,是不是好东西?说是宫里面流出来了……正经的汝窑……宋代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