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董藩:“你不用为难,我确实是需要买房子,但是……” “别但是,兄弟!”董藩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一样,“您要是觉得贵,三百……不……两百都行。随便给点钱都算数。” 四爷也是服了,就这怂样,被人威胁一番就吓成这德行了,还敢动歪心眼子?他扭头看向林雨桐,“要不先去瞧瞧?”反正你也只爱住四合院。 “那就瞧瞧。”林雨桐点头应了。 “嗳!先瞧瞧,瞧瞧再说。”董藩似乎松了一口气,“要是弟妹不喜欢,你说出个样子来,满京城我找去。” 林雨桐心说,那倒是真不用麻烦,自己最满意的也就紫禁城和雍王府了,那地方倒是好找,可就是买不了。 事实上这四合院林雨桐看一眼就喜欢上了。不说别的,就说这院子当中那个两人合围才能抱住的枣树,她的呼吸就跟着乱了。 两人牵着手,愣在了当场。好似早已经分辨不出今夕何夕了。 林雨桐拉着四爷,将手放在这斑驳的树皮上,顺着这个纹路朝下摸,树上那个像是人的眼睛一样的疤痕结节,好似都是一样的。树上的枣红了不少,地上也有落下来的,林雨桐捡了一个,将衣服上蹭了蹭,就咬了一口,那味道冲击着味蕾,让她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她将剩下的半个枣塞到四爷的嘴里,“你尝尝,是不是那个味道。” 四爷拍了拍林雨桐,轻声呢喃道:“咱们这是回家了。” 是啊!回家了。 董藩有一种懵住的感觉,这是啥意思?他尴尬的搓着手,“原来这房子跟老弟有些渊源。这还真是巧了。” “冥冥中或许真有天意。”四爷回过头来,脸上其他的神色都收了起来,只道:“说吧,这房子打算多少钱卖?” “这个……那个……”董藩站在院子里指着这些屋子,“您该看的出来,这院子几年前我刚翻修过。都是崭新的。说实在的,家具齐全,可这屋子真是一天都没住过别人。连带着家具,卖一千都不算多。可是……罢了,如今您只看着给吧。” “一千二,别说我占了你的便宜。”四爷直接就给了一个价,这点钱实在算不得什么。 “啊?”董藩愣了愣,“啊!兄弟,你真是个讲究的人。啥也不说了,现在咱们就能去过户了。” 有钱好办事,这房子的手续,赶在半下午的时候就办利索了。林雨桐和四爷晚上也不去酒店了,直接回了院子。还是这里住着叫人觉得踏实。 家具确实是崭新的。就是家里的炕,都是新盘好的。别的地方先不去管,只把正屋收拾了出来,被褥往上一铺,窗帘一拉,就齐活了。 两人洗了澡,吃了饭,躺在炕上浑身放松下来,林雨桐才问四爷:“那帮了咱们的人到底是谁啊?” 四爷摇摇头:“我是真想不起来。算了!这人知道咱们在哪落脚,人家要是真想见咱们,总会找上门来的。” 火车上颠簸将人累的不轻,几句话没说话,人就开始迷糊起来了。第二天一早,人还没起呢,就听见外面喧哗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林雨桐起身,披着衣服下床,摁住四爷,“你别急着起来,我先去听听怎么回事?” 隔着大门,林雨桐在里面听的倒也清楚。 一个女人的嗓门特别大:“你们把孩子他爹放了,他就是着凉了,有点发烧,没别的毛病。你们怎么就把人给关起来了。我们一家大小,还指望谁?” “别吵吵!吵吵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道:“霍乱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万一要真是……这可就是传染病,被说你们一家子,就是这周围的人还不定得被传染多少呢。这不是关起来,是隔离!隔离懂不懂?没病自然就放回来了。” 原来是这么一码事。 林雨桐回屋,就见四爷靠在炕头上,她将事情说了,四爷才道:“西北的霍乱实在六七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