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卿的胳膊,跟段子卿搭话,“这事儿要不要去找我爹商量商量啊?” 段子卿回神,抬眼看向忐忑不安的田艳羽,展颜笑道:“抱歉让你们姐弟也跟着担心,并不是那么严重的事情,不必给侯爷添麻烦。” “你说这话就惹人厌了!”田艳羽瞪了段子卿一眼,“怎么叫麻烦?祖母收你做义孙女之后,你与子鸣碰上的大小麻烦我武邑侯府就都管定了,你当时不拒绝,这会儿装模作样给谁看?而且怎么就不严重了?这叫你们说得又是犯罪又是谋逆的,我现在心还慌呢,这若都不是严重的事情,那什么事儿才算得上严重?我爹好歹也是跟圣人和段将军并肩作战的人,兴许会知道些什么呢?” “就是啊!”田行林附和道,“去问问我爹吧?知道得多一些,咱们才好想对策啊!” 看着田艳羽姐弟俩担心着急的模样,段子卿心中发暖,笑道:“真的不需要担心,这件事情已经与咱们没什么关系了,剩下的事情就端看圣人打算如何处置,你我在这里着急也没用。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侯爷。” “是什么事?你先说给我听听。”田艳羽抓着段子卿的胳膊,生怕段子卿什么都不跟她说似的。 段子卿笑笑,而后转头看向段子鸣,道:“我想拜托侯爷将子鸣带入羽林军锻炼锻炼。” 没想到段子卿突然说了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田艳羽、田行林连同段子鸣都愣住了。 田行林偏头看了看身边的段子鸣,道:“子鸣若想做好楚国公,先在军中得到认可确实是一条捷径,我爹大概也不会拒绝,毕竟我现在隔三差五就要往羽林军那儿跑,跟着那里的兵将一起操练,多一个子鸣倒也无碍。这事儿也别由子卿姐亲口去说了,还是我去跟我爹提上一句吧。” 虽然让子卿姐去说也没什么关系,可子卿姐出面的话,就让人觉得是子卿姐要子鸣去做这事儿,而不是子鸣自己想做,若由他去,就不会有这样的误解了,毕竟这段时日他跟子鸣也走得近,替朋友在自家爹面前说句话也是无可厚非的。 田艳羽却蹙眉道:“这事儿你急什么?子鸣才十二,你就让他多玩两年呗!” 段子卿不语,笑着睨了段子鸣一眼。 段子鸣搔搔嘴角,赧然笑道:“还是艳羽姐心疼我,不过我也已经在考虑这件事了,原本还想抽空找姐姐商量一下,不想却叫姐姐先提了出来。既然我与姐姐是同样的想法,那我也跟行林哥一起去侯爷面前求个人情,等封地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我就进羽林军去。” “不必等封地的事情解决,”段子卿温柔地笑道,“封地的事情有我和郡王,你就跟行林去羽林军长长见识吧。” “这怎么行?!”段子鸣立刻就不满地瞪圆了眼睛,“封地那边那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交给姐姐去解决?” 段子卿轻笑一声,反问道:“不然你去吗?你觉得你比我强多少?” “我!”段子鸣语塞。 论功夫和智谋,他确实都比不上姐姐,可他好歹是个男人,让姐姐耗费心力帮他出谋划策已是辛苦了姐姐,他怎么能再让姐姐去做那种会有性命危险的事情? 看出段子鸣眼中的担忧,段子卿笑道:“放心吧,若这事儿真需要咱们出面,那也必定是有郡王和圣人从旁协助,不会有危险的。我在此时提出让你去羽林军,也不是随口说说的。十一月圣人寿辰,依照往年惯例,羽林军和龙武军会各派一千人于城郊演武对阵,为圣人的寿宴助兴。” 圣人尚武,也是靠着武力夺取的天下,因此登基后也极其重视军事,不仅要萧诚四处巡察,严正军规军纪,驻扎在长安城的羽林军和龙武军更是每年都要演武对阵一次,尽管各自只派出一千人,可赢的那一方全军皆有厚赏,输的那一方也有不痛不痒却能叫人恨得牙根痒痒的惩罚。 而这羽林军是由武邑侯田冠统领,龙武军的统帅则是傅欣的父亲义清侯傅庆,这两支护卫京师的重要军队之间的比试就相当于军中两派势力的争斗,一派是以段毅、田冠为代表的西北旧臣,另一派则是以傅庆为中心的京师重臣。 听了段子卿这话,其余三个人又是一愣。 “子卿你的意思是要子鸣在演武时出战?” 田艳羽以前就知道段子卿聪明,可却从没想过她还真的能替楚国公府、替段子鸣谋划出一条出路来,田艳羽原以为段子卿顶多只能偶尔给段子鸣献上一计良策,可如今她这一步接着一步、一环扣这一环,智谋当真不输给男人,就是换做她爹也未必能将事情想得这么周全,竟是连圣人寿宴上那一场小小的助兴比试都不放过。 段子卿点头道:“如今四海升平,并无战事,若想要圣人注意到子鸣的才能,便也只能从这些小地方入手。虽然也可以让子鸣弃武从文,可……” 话说到这儿,段子卿看向段子鸣,戏谑地笑着。 被段子卿这么一看,段子鸣登时就窘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