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没上过头,拿出来还是崭新的。 石桂手上捧着托盒,底下是轻软的细料子,上头就是一整套十三厢的金首饰,头冠镯子压发扁簪样样齐全,这一套光金子就值二三十两。 “太太说了,不能跟老太太那一顶比,今儿翻箱子寻出来的旧物,不如给了姑娘,年轻轻的正好打扮。”石桂学着叶氏的话,宋之湄的眼睛却落在首饰上头,眉尖一挑,心头冷笑,这会儿不过跟个从四品的人家结亲,就备下这许多东西,等她进宫,看看她们拿什么出来。 宋之湄往石桂脸上一扫,认出她是叶文心那儿的丫头,想是叶文心走了,她就调回了鸳鸯馆,嘴角含笑,指一指石桂:“你过来,让我瞧瞧是什么好东西。” 石桂知道她不怀好意,慢慢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托着盒子一只手扣住了,拿得稳稳的,宋之湄伸手假意要拿,自瞧得出石桂是使了力气的,伸手一拂,上头一顶金冠儿滚落到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今天怀总纪念日 来发下红包吧 大家一起高兴一下 大吉大利求包养 ☆、第186章 牵挂(捉) 这时节屋里头早就已经不铺毯子了,金冠儿落地就磕在青砖上,只听金石相碰一声脆响,一路滚动着磕到了罗汉床的床脚,就停在余容的脚边。 这只花叶金冠是打了重阳节里戴的,打着菊花模样,脆响过后,上头千丝万缕垂下来的菊花瓣儿竟碰掉了一瓣。 “你这丫头,怎不拿稳了!”恶人先告状,这屋里的便没看见,也知道是宋之湄打落的,还赖到了石桂身上,一个个不则声,玉板弯腰去捡,捡起来摆到一边,使软布擦拭一回,金冠子上头嵌的碧玺石上有一道刮痕。 不细看自是瞧不出来的,玉板轻轻抽口气,宋之湄倒先问了:“怎么?可是刮着了?”说着挑了眉头去看石桂:“这可怎么好,你把二妹妹的嫁妆都给摔了,这样贵重的东西可是难得呢。” 话里话外都是余容好容易得些好东西,沈家是再给不起的,她心里厌恶这么个小丫头子也来给余容撑腰,这会儿身上没个封号,要是落定了,哪会让她受这个气。 这个大姑娘,到这会儿还张牙舞爪的,就差把小人得志四个字给刻在脸上了,石桂咬咬牙,没对着宋之湄,冲着余容行了礼:“是我失了手。” 宋之湄还未开口,余容就先冲她点点:“不赖你,你去罢,告诉太太我很喜欢。”她面上半点没有怒色,竟还对着宋之湄笑一笑:“姐姐仔细了手,可别割着了。” 宋之湄火气无处发,她过来就是想看余容羡慕她的,哪知道这几个俱都一言不出,她便又想着,事既没捅破,外头自然不知道,又不好自个儿说出来,鼻子里头哼哼出声:“二妹妹当真是个好性儿的,这样的丫头,要在我屋里,怎么也得罚了。” 屋里无人理会她,紫楼得了余容的眼色,气鼓鼓的转身去理围碟,一把桃仁装进去又拿出来,再倒进去再拿出来,就是不愿给宋之湄上茶点心。 玉板把衣裳首饰一件件的收拾起来,连玲珑秋月都不搭腔,纵是独角戏,没人听没人看也依旧唱不下去。 宋之湄已经心满意足,余容嫁个从四品小官的儿子,想想都觉着畅快,立起来一搭手:“妹妹这儿一杯茶可我等不得了,我下午还得去学规矩,就不陪妹妹了,改明儿,给妹妹添妆。”余容不给她上茶,她也不是觉不出来,可这会儿余容离她差了十万八千里,便不再同她计较这些小节。 若不是叶氏老太太补给她,这份嫁妆都办得不体面,出了门越想越是掩不住嘴边的笑意,奈何身边竟无人可诉,若是白露水晶在,也不会像这两个呆子似的,长得倒是机灵的,脑袋里偏偏塞着草。 想着就斜了眼儿去看玲珑秋月,才刚在屋里就该掌了那丫头的嘴才是,先前在叶文心那儿也是她处处碍眼,她自个儿不好动手,这两个竟也这样蠢笨,心里越发觉着这两个丫头不得用,今儿回去必要让母亲把水晶白露接了来不可。 宋之湄一出门,紫楼就冲着门帘子“呸”了一声,石桂赶紧去看那套金首饰,幸好只有金冠儿落地,下面的花楼无事,拿在手里仔细看过一回,这才松一口气,可碧玺上头有刮痕,总归不美:“要么我去同太太说一说。” 余容赶紧摆手:“不必了,这东西我就是收着怕也没功夫带,只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