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冷冷道,“纵然这是一个局又何妨。我如今没死,便慢慢等他露出马脚便是。你如今须将心思放在正事上。”她说着说着语气又尖利起来,“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迈出那一步,真要等到我死以后吗?” “母妃!”傅彦彻拔高声调,“母妃,不要逼我。” “逼你?”魏太妃冷笑,“好,我不逼你,便看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窝囊吧!” 母子两个不欢而散,傅彦彻出了宫,却听下人来报,先前晋王世子送来一物,要请他过目。 傅彦彻冷着脸打开那个锦囊,一块黑如乌铁之物从从掉出来。 那物他前几日才见过,刘昶所说的乌头草。 “傅毓人在哪儿?”傅彦彻皱眉,沉声问。 下人答,“属下出来时,世子尚在王府中。” 他急急回到燕王府,傅毓还没走。拎着瓶酒在王府花园内,且喝且笑,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 傅彦彻让人夺了他的酒瓶将他拽回书房,将乌头草扔至他面前,开门见山,“这是何意?” 傅毓似醉非醉的,看清他所掷之物,笑道,“我不过是动了点心思,帮燕王殿下查出点儿不寻常的东西罢了。” 傅彦彻眼中风云涌出,问,“是谁?” 傅毓摇摇晃晃似是站不稳,重复道,“对啊,是谁呢?” 下一瞬,有光影闪过,傅彦彻抽出长剑,剑光伴着冷声落到傅毓脸上,“激怒本王,对你没有好处。” 傅毓拨开与眉心不过咫尺的剑间,“王爷别动怒,我不过是喝了点儿酒,头晕,方才一时没想起来嘛。” 他视线落到四周,待傅彦彻将下人都屏退了,方道,“给太妃娘娘下毒的人,是太皇太后。” 傅彦彻神色不变,问道,“证据呢?” “自然有。”傅毓正色道,“那位自尽的宫女,曾受过璟阳宫的恩惠,便……” 傅彦彻对这些人的恩怨情仇没有兴趣,打断他,“我的意思是,她的动机呢?” 傅毓摆摆手,“这我可不知道了。”他似是永远也沉静不下来的性子,竟开起了玩笑,“早年的矛盾?” 傅彦彻眼神化冰,刀刀割人。 傅毓浑然不觉,起身走到门口,才道。“殿下,我父王还让我转告你,宫里头那位,并不是真的皇帝。” 他说完这句也不再看傅彦彻的反应,醉醺醺歪歪扭扭地走了。 傅彦彻一下得了两个可谓震天动地的消息,整个人如遇雷击,一时立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朝着府中一处院落走去。 回京以后,涟歌一直没有外出,安在府中查阅典籍,想着能早些找到个好法子,给萧洵治伤。 望舒看出她的困顿,便道,“陛下认识一位神医,姑娘不妨试着请陛下出面,请他来帮公子治手臂。” 涟歌听了有些心动,一时又有些犹豫。 她若真这样做,会不会让傅彦行误会其实她在怪他,想让她对兄长负责。 可,哥哥的手也很重要啊。 她纠结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床还是决定要厚着脸皮去找他,便让望舒传了信。 一整日都没有回音,然到了晚上,他却亲自来了。 春色愈发浓,院中的梨花深深,香气清远,涟歌从祖母处回来,便被人从身后搂进怀中。 熟悉的感觉令涟歌欢喜,傅彦行却紧了紧手臂,嗅着她发间醉人气息,笑着道,“眠眠,我很想你。” 屋内还未点灯,望舒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涟歌转过身,借着廊下的灯笼去看他,却觉得他似乎清减不少,一双手忍不住去摸他的脸,手底下是细细密密的针扎触感。 他显然是才经历跋涉之苦,连下颌处都长出了胡渣。 涟歌一时有些意外。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