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过程附进论文中,卫添喜开始撰写审稿回复信。 在信中,她将这篇论文的优缺点客观地做了评价,并且针对论文中提到的问题做了详细的解释,然后封好信封,亲自把信给寄了出去。 《数学 科学》编辑部为了保证审稿的公平,采用的是盲审制度,论文作者不知道自己的文章会落到哪个审稿人手中,只知道审稿人一定是数学界的权威之一,而审稿人也不会知道自己手中拿着的是谁的文章,从根本上杜绝同行之间‘互捧’的可能。 同时,也造成了好友之间互相打脸的悲剧。 卫添喜收到的这篇文章就是她的好友——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研究所工作的德莱克老先生所写的。 德莱克老先生比卫添喜大了将近四十岁,二人属于忘年交。 卫添喜十分敬佩德莱克老先生在学术界的威望,德莱克老先生也十分欣赏卫添喜在数学领域中展现出来的才华,然而……卫添喜的这份审稿信怕是会将友谊的小船摧毁了。 那封信漂洋过海抵达《数学科学》的编辑部时,已经是大半个月后,《数学科学》编辑部的主编亲自看了卫添喜写的回信,又找了普林斯顿数学研究所的一些数学家来研究卫添喜给出的审稿意见,最后忍痛向德莱克老先生说了‘no’。 德莱克老先生对于这件事情极为看重,他的学生门人也拿这件事为荣,毕竟这问题是如今站在数学界顶峰的领军人物——来自华国的神奇少女‘添喜卫’提出来的,如果德莱克老先生能够破解‘添喜卫’的难题,哪怕仅仅是百道题目之一,德莱克老先生都能取代‘添喜卫’在数学界的地位,成为新的那个站在数学界顶峰的人。 可惜德莱克老先生的投稿信被拒了。 对这篇文章寄予厚望地德莱克老先生收到退稿信时,差点当场昏过去,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数学科学》编辑部的主编自然知道论文的投稿作者是谁,他担心德莱克先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还特意将卫添喜的附在回信中的演算过程一并寄给了德莱克老先生。 虽然他看不懂卫添喜在那张纸上究竟写了什么,但他相信,德莱克老先生能够看懂。 《数学科学》编辑部主编的猜想是正确的,德莱克先生看到卫添喜给他勾勒出来的问题之后,脸就已经白了,当他将卫添喜的论证过程看完,那张脸已经白的没有了血色。 “是我错了,有一个推理并没有经过严谨的计算就运用到了证明过程中去,而现在这论文审稿人证明了我那个推理……是错的。” 德莱克老先生将卫添喜写的回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将卫添喜指出的这篇论文中的优缺点全都默念了好几遍,痛苦地摇头,“这究竟是谁审阅的?怎么看着这么像是英式英语呢?” 他刚收入门墙的学生问,“教授,能审阅这篇文章的人,全世界不超过十位,您说会不会是添喜卫亲自审的?” 德莱克老先生看着拒稿回复信中的行文章法,摇头说,“不会是她。她写的英文邮件我看过,虽说没有明显的单词、语法错误,但用词比较马虎,一点都不地道,属于典型的华氏英语。她存在的那些问题,这篇文章中一点都没有。” 他那女学生又问,“是英式英语,难道是英国的黛富丽教授?可她的研究并不涉及传统代数领域啊!” 任凭两人绞尽脑汁地想,那也绝对不会想到,真正写这封信的人正是他们一开始就排除出外的人。 如果卫添喜能够听到德莱克老先生和他学生的对话,定然会送德莱克老先生一句中国的古语——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真当她这么多年看的英文文献是白看了吗? …… 德莱克老先生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总算将卫添喜论证他提出的那个‘伪定理’的逻辑理清楚了,然后便拿着退稿信找到了《数学科学》的编辑部,同那主编要求说,“让主编征求审稿人的同意,将审稿人所证明那一个过程的逻辑发表出来,供全世界的数学工作者学习参考。” 主编头痛地吐槽,“每次给华国寄信真是太慢了,想要打电话也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