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还有许多人不知道《卫奶奶清脏药茶》这么神奇,亦或者是有人不相信《卫奶奶清脏药茶》的疗效真有这么好,正在一旁暗中观察,结果药监局都站出来为这个药背书了,他们自然不再有忧虑,这年头政.府机构的公信力还是很高的。 就这样,全国各地都掀起了抢购《卫奶奶清脏药茶》的热潮,而且这热潮是一轮接着一轮的,热度久久不曾消退下去。 这就苦了那些家住在氮肥厂旁边的老百姓,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买药的难度堪比让他们上天入地。 当初买药的时候,有人抖机灵,觉得自家孩子用不着和大人一样喝那么多,两个孩子买一份、大人各买一份就行,结果大人喝完之后好了,小孩依旧咳个不停。 小孩咳得连割猪草的镰刀都拎不动了,天天在家里哭闹,当妈的心疼自家孩子,也跟着哭个不停,整个家里都被凄凄惨惨的愁云惨雾笼罩着,咬牙撑过十天半月,跑去县人民医院买药,结果却被告知供应药严重缺货,医院也确定不了什么时候才能补货,这可吓坏了不少人。 在花钱都买不到药的情况下,有人又双叒叕想到了孙二英,孙二英是卫老太的亲妹子,那药方又是卫老太卖给川中药厂的,让卫老太同川中药厂打个招呼,应当可以多调一些药过来吧! 就这样,被村里人冷落了好几天的孙二英突然就享受到了众星捧月的待遇,那些原先对她恶言相向的人没来,但给她没脸的人都到了,个个都仿佛是嘴上抹了蜜一样甜,好听的话不要命地说,一个劲儿地拍孙二英的马屁,差点把孙二英吹捧得飘上天去。 有人说,“二英啊,你和你姐一样,都是嘴狠心热的,大家都知道不该占便宜,但那不是一时没有想通么?现在大家可后悔了,你同你姐说说,再给咱这边多调一些药过来呗?” 还有人说,“二英啊,你们姐妹俩都是能耐人,你多同你姐通通电话,唠唠咱这边的事儿,可不能让她忘了头道沟,头道沟是卫家人的根啊!有啥好事,都想着点咱们村的人。” 而有人说,“叶婶儿,你也得帮叶子考虑考虑,林场的活儿虽然也体面,但肯定不如你姐家那几个孩子干的活儿轻省,挣得也肯定不如人家多,你问问,能不能给叶子也找一个不错的活计,争取跳出农门当城里人,吃供应粮去!” 孙二英冷眼看着这些人,抿着嘴擦擦泪,“行吧,我给我姐打电话去。” 都是一个村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孙二英也不想让这些人咳出个好歹来,便从家里翻出一张卫大丫原先抄给卫老太的电话号码来,去村委会尝试着拨了过去,接电话的人是谢玉书。 蓉城那边来了一场倒春寒,许多士兵都没能挨得住病倒了,感冒咳嗽流鼻涕,愣是把平日里没几个人的卫生队塞得满满当当,谢玉书扎针的手艺不错,专门负责给病人打针,一天戳针管子戳下来,胳膊都酸的抬不起来了,正准备下班回小联排蹭饭吃呢,就接到了孙二英的电话。 “啊……是二姨啊?有什么事儿吗?找我妈啊?中,我给你报个电话号码,你直接打家里去吧,我妈一般都在电话旁边坐着呢!” 谢玉书无心地陈述了一个自家的事实,电话那头围着孙二英等消息的头道沟村名却都惊得炸锅了。 “啥!啥!啥!卫老太自己家就有电话?咱们村才有一部,好多村一部都没有呢!” 头道沟的村民一边羡慕一边感慨,卫家真是发达了,吵得孙二英头皮发麻,她把谢玉书给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铃响三声,那头接了起来,卫老太情绪饱.满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喂,谁啊……” 得亏这年头没有来电显示,不然卫老太绝对不会接起头道沟打来的电话,她被徐大棍上次说的话给气着了。 孙二英压着嗓子里的激动说,“姐,是我,二英啊!” 电话这头的头道沟村民也齐刷刷地说,“卫老太,听出我们是谁了不?你可别自个儿搬走享福去,就把大家伙给忘了啊!” 电话听筒里冷不丁传出这么多张嘴的声音,把卫老太吓得够呛,她没好气地说,“怎么这么多人呢?有啥事儿么?” 孙二英有点忐忑,“姐,村里人想让你帮忙问问那川中药厂,能不能多调一些治咳嗽的药给咱这边人民医院送来,好多人都等着呢,县人民医院一直都说没货,我看有些小孩儿都给咳嗽哑了。” “就这事儿?” 电话那头的卫老太从茶几上拿起邮递员刚给自己送过来的汇款单,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