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这几年,他虽未曾发难你们,但那是无暇顾及。他刚灭了赵王,倘若我赵羲泰也没了,下一个轮到的,必是你长沙国。” “我早就知道东都不能久踞,早早便在经营扬淮,不敢说牢不可破,但一有精兵良将,二有天堑可凭,他若发兵来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他顿了一顿,走到了慕扶兰的面前,放低了声音。 “翁主,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他手下有一重要将领,中了我的美人计,暗中已是投向了我。只要他发兵来打,我必断他后路粮草。” 他深深地凝望着慕扶兰:“翁主,如今天下局势,还有你长沙国的局面,都和三年前不同了。我相信你,对你毫不隐瞒,料你也会做出明智之选。只要你肯助我,到时你我联手,我必如虎添翼,只要谢寇打来,让他发迹于水,亦覆亡于水!” …… 慕扶兰回到寝室,看见熙儿还端端正正地坐在椅上,并未回房睡觉,仿佛在等着自己,便走了过去,正要开口,却见他从椅上下来,站在自己的面前,问道:“娘亲,那位赵羲泰过来,是要劝你和他联合打谢大人吗?” 慕扶兰一愣。 “熙儿,这是关系我长沙国的大事,你还小,和你也无关,你去睡觉吧,娘亲自会决断。” 她说完,见这孩子不动,继续道:“娘亲,我不小了,我听说了些事。不但丞相他们想和赵羲泰联军,就连师傅,他也如此做想。我知道他们都是为了长沙国考虑。但是娘亲,你还记得吗,三年前,谢大人过来的时候,曾在西城门外亲口答应过我,他往后再不会与娘亲你为敌。他还发过誓的。他不与娘亲为敌,就一定不会发兵来攻打我们长沙国。娘亲你不要和那个东朝廷联军,不要和谢大人打仗,好不好?” 慕扶兰沉默了片刻,说:“熙儿,人是会变的,至于说过的话,更不可能都会永远记得,即便记得,也未必能做得到。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你去睡觉吧!” “娘亲!” 熙儿面露焦急之色,一下跪在了她的面前。 “娘亲,我相信谢大人!他那天对我说过的话,他一定记得,也一定会作数!娘亲你要是不放心,我就写一封信,你帮我传给谢大人!我叫他亲口再给你保证,这样,娘亲你就能放心了吧?” 慕扶兰说:“熙儿,听话,去睡觉!” 她说话的时候,唇边依旧带着微笑,但却变成了不容辩驳的命令口吻。 熙儿怔怔地望了她片刻,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而去。 次日清早,前头有事,慕扶兰离开时,未过问熙儿。没想到,到了中午,慕妈妈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寻她,说小公子不见了人。 慕妈妈抹着眼泪:“平日小公子都是早早起身练武读书,今早不见他开门出来,我以为他难得睡个懒觉,就没去叫他。到了晌午还不见他起身,我觉着不对,就去敲门,没听他回应,门里头反闩着,我叫人破开门,屋里已经不见了人,想必是破窗走了,只留了这么一张纸条……” 慕扶兰一把夺过字条,看了一眼,脸色微变,急忙赶去了北城门,被告知今日一早,天还没亮,小公子就骑马出城。 因他平日也常独自骑马出城,故门卒也没多问什么,见他来了,当时就开门,放了出去。 第78章 当年曾被齐王视为阻挡谢长庚东进脚步的长平关城如今早已易主了。因地处中段,既方便与上京联络, 亦方便接收来自长江下游的消息, 更因地势如同一个天然的养兵场,故上月, 谢长庚在结束了征伐赵王的战事之后,将军队回撤,暂时驻扎在这里。 这一日,谢长庚收到了一个发自上京的秘密消息。 赵羲泰此前通过上京里的忠于赵氏皇族的旧势力与刘后通气, 称自己如今如同丧家, 更是骑虎难下, 在勉力支撑罢了,谢长庚若发兵江淮,自己绝难抵挡。如今局面, 和数年前已是不同, 因为有了自己这个东朝廷的存在, 谢长庚才容她一直坐在位子上,一旦自己没了,她这个朝廷也就跟着覆亡,谢长庚更不会容她活命。他称自己如今十分惶恐,无计之下,只能恳求刘后想法狙谢长庚,如此, 不但是在救他, 更是自救。他更允诺, 倘若刘后日后重新执掌上京朝廷,答应赦免他父子此前的叛乱之罪,他愿俯首称臣,投向刘后。刘后惊惧,夜不成寐,暗中频私召亲信,似有所密谋。 谢长庚将密信传给刘管等数人阅览,几人看完,神色凝重。 刘管道:“难怪刘后前些时日以奉养老夫人为名,又在老夫人面前提婚事,想来并非讨好老夫人,而是穷途末路,另有所图了。” 刘安冷笑:“秦王至今供着宫里的人,不过是没有由头,不好翻脸。如今时机也差不多了,他们既自寻不痛快,秦王不如应了,虚与委蛇,看他们如何企图,到时顺水推舟,趁机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