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网文方面的培训吗?” “对。” “行吧,那回头再说。”对方的语气忽而轻松,和气地道了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陆诚心情复杂地揉着太阳穴缓了会儿。 等谢青培训结束,把影视的事告诉她,她估计就要懵了。 他要措辞一下回头怎么跟她说。 不知不觉,他很幼稚地在脑子里做起了情景模拟。 “谢青,我给你谈了一下影视。” “多少钱?” “你猜。” 不行不行,太俗了。 “谢青,我给你谈了一下影视。” “多少钱?” “三环两套大户型学区房全款。” 不行,也不行,她要是不了解北京的房价,他就玩砸了。 陆诚陷入沉思。 . 鲁迅文学院。 第一个星期的课不多,但在这一个星期里,谢青深刻体验了一轮两个文学领域的不对付。 矛盾最激烈的就是今天,因为今天鲁院组织大家逛了b大,重点参观文学系。 不单是参观,还请一位研究当代文学的教授讲了课,这位女士慈眉善目、风度翩翩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我认为网路文学就是当代文学。” 教室里的氛围一下变得冰火两重天。 前排的网络作家们欣然而笑,与有荣焉。后排的传统作家们冷脸,不说话。 所以,虽然没人当堂争辩,但在离开b大之后,双方在无形中开始了一场冷战。 这场冷战在送大家回学校的大巴停在校门口时,到达了一个小小的顶峰。 在北大步行大半天很耗体力,很多人都饿了,回到学校又刚好是饭点,于是车门一开,就见一位膀大腰圆的男作者欢呼雀跃地冲向了食堂:“开饭咯——” 同车的网络作者们在一片哄笑中下车,前面大巴里的传统作家们也正下车,然后大家就听到一句尖锐的:“没素质,网文圈真是什么人都能当作家哦,乌烟瘴气的。” 笑音骤止住,一片目光凌凌地扫过去:你丫再说一遍? 另一片目光冷冷地荡回来:瞪什么瞪? 最后双方没打起来,可能主要是因为作家们在战斗力上普遍不太行。 这种僵持,一直蔓延到第二天。 第二天网络作家的课在上午,来讲课的是一位圈内一线大神——一生书。 谢青无所谓上他的课,她先前说断舍离不是说说而已。当做一个陌生人的课来听,她完全能做到心平气和。 可午饭的时候,这位偏偏坐到了她旁边。 鲁院的食堂是自助形式,桌子是大圆桌,大家本来也不可能都分开坐,通常都是盛完菜看哪里还有座位就坐哪里,所以谢青也不好端起盘子就走。 一生书:“鲁院伙食还不错。” 谢青:“嗯。” 谢青另一侧,拉黑了一生书的流锦:“……呵呵。” 三个人头顶上明显有一片冷空气在飘,谢青这趟来又“隐姓埋名”,旁边几位一时都以为流锦和一生书有什么深仇大恨。 一生书继续没话找话,看看谢青的盘子:“吃这么少?” 谢青没来得及说话,又有人撩帘进来,好奇地大声问:“哟呵,今天哪位大作家来了啊,外面那辆车?一看就好贵!” 说的是一生书的车。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