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只是微微亮轩辕洵就醒了,他看向怀中的小人,她依然睡的香甜,不过眼皮却是肿肿的红红的,显然昨晚上是哭狠了。 轩辕洵在她的额头轻轻地落下一吻,尽管他希望她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可是他知道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现在没有时间耗费在对她的柔情上,否则外面的危机就能将他怀中的小人撕得粉粹。 轩辕洵放开怀中的云砚凝起了身去偏殿中洗漱穿衣,他一边由着人服侍,一边对着谨言问道:“昨晚可有消息传进来?” 谨言一边给太子整理着朝服,一边恭敬的说道:“文先生,李先生还有钱大人昨晚上一直等在前殿,一些大人来打听昨晚的事情,因为没有殿下具体的指示,三位大人只是将来探消息的人都打发回去了,具体章程还要殿下您来拿。”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昨晚上太子殿下欲盖弥彰没有惩罚四王爷,可是众人也已经清楚了,在太子妃换衣服的殿中四王爷也在。何况四王爷在屋内说的那些混帐话,外面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太子妃的名声终究是毁了。 昨晚上,太子殿下放下所有的事情,独独陪着太子妃,连他手下最依仗的三人都没有见,谨言便明白,殿下虽然没有具体说什么,可是保太子妃的举动却做的足足的。 然而谨言想到昨晚上,不管是文勤勉文先生还是李贤李先生,甚至是与殿下一起长大的钱少卿钱大人,都已经在商量着怎么换下太子妃来了,就是连人选都已经在考虑了。 他们是不会允许殿下身边有污点存在的,因为那会是成为攻击殿下的利器,更何况文先生还说,殿下受太子妃的影响越来越大了,这不是好现象。 现在太子殿下不仅要防止政敌拿太子妃的事情做伐子,就是自己这一系中,也要想办法安抚才行,殿下此时可以说腹背受敌也不为过。 轩辕洵不知道谨言心中所想,却也有预感,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他对着谨言说道:“给云大人去消息,找一批中饱私囊的官员出来,联系陈王张李四位御史在今早朝会上清议。” 谨言听了殿下的吩咐,不由心想看来殿下早就想好了对策。云大人是太子妃的父亲,自然不会看着太子妃出事,而做为吏部尚书的云大人,随便扯出一个官来都能找到其被清议的把柄吧! 然而现在殿下吩咐的不是一个人被清议,而是一批人被清议,那么恐怕今早上的朝会绝对能让整个朝堂都要抖一抖了。 或许刚刚进入朝堂的新官,还意识不到被御史弹劾清议有多么的严重,但是对于几代官绅的人来说,清议绝对是他们最不想遇到的事情。 因为一旦有官员被清议,这官员由谁推荐保举,由谁提拔,谁的恩师谁的同年或者同窗,这些关系顺下来,总能把半个朝廷的官员都能牵扯进去,而在官场上混的,哪里来的绝对清明的好官? 清议之下,被牵连进去的官员,说白了就是将把柄摆在了上位者的面前,生死祸福全是上位者一句话的事。在百官人人自危之下,太子妃和四王爷之间的事情,那绝对能算是小事了。 有更大的事情转移众人的视线,太子妃和四王爷的事情自然很快就能淡出众人的视线。 谨言听到太子殿下的话之后,便不由有些心惊,殿下为了太子妃竟然做下这么大的手笔,甚至不惜将整个朝堂都卷了进来。想到文先生说的太子妃对殿下的影响越来越大了,这话果然没有错。 朝堂上,常林的一句‘有本早奏无本退朝’的话刚落,陈御史便从站在左列的大臣中走到了大殿的中央,陈御史大声的说道:“臣,有本奏。江南巡抚方梓良不孝不顺,其父一年前去世,方梓良因怕为父丁忧官职不保,便隐瞒其父以死事实。” 王御史也出列说道:“皇上,江南河水决堤,冲毁无数良田,方梓良此人连对自己的生身父母都寡情寡义,又如何能安抚百姓?不知道周大人为什么会举荐这样的人当江南巡抚,难道还嫌百姓死的不够多吗?” “还不止如此,孙阁老所保举的最得意的门生,在任上门生虽没有错,但其家人却是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连家人都约束不了,又如何能治理百姓?这样的人孙阁老又为什么举荐?” 张御史一开口,直接将朝中的三大支柱之一的孙阁老给拉进了清议之中,不过片刻的功夫,朝中大半的官员便卷进了清议之中,等早朝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所有大臣无一幸免全都卷入了清议之中。 本来太子一系的政敌,还打算拿昨晚上太子妃的事情来对付太子,可是还没有等到开口,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