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只是依稀看见巡逻艇的阴影,死士们拉响了包裹在羊皮袋中的炸药包,然后疯狂的游向日军巡逻艇。 轰的一声,一个炸药包在水下炸开了。 尽管没有能完全潜到巡逻艇下,但是包扎所带来的冲击,却足足溅起几米高的水柱,将巡逻艇冲击的差点倾覆,巨大的水浪砸在巡逻艇上,登时将船上没有防备的日军掀翻,大半掉进水里,无论是炮兵还是机枪完全失去了声音,瞬间哑了火。 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随着第一声爆炸声开始,一声声的爆炸在附近二百米内的水面,掀起一道道水柱。 整个水面都开始激荡,有两艘巡逻艇被直接炸中,拦腰断成两截,日军被炸死,伤者落入水中,也几无幸理。 剩下的巡逻艇也好,拖船也罢,都被激荡的水面摇晃的船只无法平稳,很多日军被掀入水中,几乎所有的炮火和枪声都哑了火。 失去了火力的日军,就成了特务连的靶子,在枪声炮声停歇之后,特务连从阵地中冒出来,再也不顾忌,子弹要是不要钱一样扫射过去,打的水面点点浪花,不时有日本鬼子惨死,鲜血在水中扩散,将几百米的水面都染成了红色。 等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还残余的九艘巡逻艇和两艘拖船,已经完全组织不起来火力,更没有了炮兵,稀稀疏疏的枪声,让日军做不到反击,仓皇之下,几艘巡逻艇想要逃窜,却刚好迎上已经潜过来的赵老嘎所率领的水鬼。 “停火”一接到赵老嘎传来的消息,刘杨立刻下令停火,只是催促着残余的特务连炮兵排的弟兄,拼命地朝日军巡逻艇靠近。 正当小鬼子仓皇逃窜的时候,忽然就在他们中间的水面上,露出了要一个个的人头,靠着巡逻艇近的,直接冲到巡逻艇上,翻身上了巡逻艇,抽出大刀砍向小鬼子。 水中离得远的,也从身上取下来手枪,对着巡逻艇上的日军开枪,再加上远处炮兵排的弟兄,用中正步枪进行的支援,一下子就打垮了小鬼子的残余。 想要逃走的巡逻船有三艘被水鬼陈宫翻了上去,仓皇接战,日军拼刺刀的优势根本无法展现,很多还没爬起来,就被水鬼一刀劈翻在船上,要么被打死在船上。 只有一艘巡逻艇然人数较多,击杀了水鬼,然后开足马力,朝着北边逃窜出去,只是没冲出多远,就被炮兵排的弟兄推出来的战防炮给瞄准了,随即一炮干掉了巡逻船。 至此,日军派遣的太湖剿匪军,彻底的被消灭了,落在水中挣扎求生的日军,被杀红眼的特务连的弟兄,毫无怜悯的刺死在水中,染红了水面,二百多具尸体漂浮在水面上,方圆几百米都是尸体。 终于结束了,刘杨一屁股坐在木船上,呼呼的喘着粗气,第一时间想要掏出烟来让自己释放一下,这一仗打的太激烈了,只是一抬胳膊,才发现自己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子弹咬了一下,正恹恹的流着血。 “连长,你受伤了——”同样肩胛骨被打伤的羊粪球子正疵牙咧嘴的,忽然看见了刘杨的伤口,不由得惊叫了起来。 不用羊粪球子招呼,医务兵第一时间跑来给刘杨治伤,幸好只是打掉了一块肉,没伤到骨头,只要不发炎,恢复只是时间问题,并不影响作战。 看着一身是血的虎子疲惫的走了过来,刘杨苦笑了一声:“虎子,你没事吧?” “没事,被咬了一口,伤得不重,连长,这一仗打的惨呐,我们炮兵排战死六十一人,现在只剩下了一半,另外你的连部两个直属班,只剩下六个人了,刚才赵老嘎统计了一下伤亡,他们那边也死伤了二十多名弟兄——” 虎子脸色有些苦涩,这一仗打的有些憋屈,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叹了口气:“死士排全员战死,除了死在地道里的,全都拉响了炸药包,都是好样的。” 嘴角泛起一丝苦意,刘杨并没有太过于悲伤,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当兵打仗战死沙场,本就是当兵的宿命,没什么好难过的,虎子,慈不掌兵就是这意思,打仗无非就是用人命去换取胜利——” 道理刘杨也明白,但是心里却并不好受,声音中的苦涩浓浓: “特别是死士们求仁得仁,三十多个人,最少干死了十倍以上的小鬼子,都是好样的。以后我要在岛上建个英雄碑,将所有战死的弟兄们的名字都刻在上面,让后人记住他们,并且为他们著书立传,让人们知道他们的事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