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陈权和孙淙南在会客室谈话,孙淙南把陈惜近半个月的所作所为都说了,陈权也很诧异。两人讨论过后,认为问题出在连季身上,她是陈惜做出这些举动的引导者,陈惜或被欺骗,或被迷惑,绝不是有意为之。 陈权说他会找陈惜谈一谈,但有一点他没告诉孙淙南,他认为陈惜和孙淙南频繁吵架的原因之一,是孙淙南不太会教育小孩。 孙淙南的弟弟跟陈惜年龄差不多,但他是Alpha,不需要孙淙南教育,所以孙淙南缺少一些教育小孩的方法,而陈权毕竟从陈惜小时候就开始教育她了,经验很足。 正好陈惜最近生病在家,陈权敲开陈惜的房门,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似醒非醒的样子,耷拉着眼,好在没哭。 “惜惜,我和你谈一谈。” 陈惜闻言坐起来,她以为哥哥要和自己谈孙淙南,他是不是让她哥给她带了话? 陈惜既期待又害怕,双手抱膝,那是胎儿待在母体里的姿势。 陈权坐在床边,先摸了摸陈惜的脑袋,她脸上的肉掉了不少,眼睛显得更大了,陈权说不心疼那是假的,毕竟是亲妹妹。 “你之前加入了女O权利促进协会?”陈权放慢了语调,越发温柔。 陈惜愣愣地点头,这不是她想听的,她不知道哥哥要说什么。 陈权继续问:“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协会和政府的某些发展观念是对立的?” 陈惜垂下眼帘,她想起某天早晨和孙淙南一起吃早餐,他亲自给她煮的,就在不久前,她问过他女O权利促进协会,“淙南和我说过。” “嗯,但哥哥还是要跟你强调一遍,惜惜,你仔细听。”陈权看到陈惜抬起脑袋注视自己,才接着说:“这个协会目前还存在,是因为它没有实际做出触犯法律的事件,但它煽动Omega游行,举办带有反抗性思想的讲座,在公共场合发放避孕凝胶,都是政府不允许的。” “可是,它也办了心理健康咨询活动呀。”陈惜小小的声音冒出来,坚定无比,“这是好事。” 陈权顿了顿,惊讶地看着陈惜,这似乎与他和孙淙南讨论的不一样,陈惜是了解这个协会的,并且她有自己的判断。 陈权迅速转变思路,顺着陈惜的话说:“是,这的确是好事,但我们不能以偏概全,惜惜,你是Omega,也是这个协会想要吸收的力量,尤其你家里有在政府从事工作的亲戚,她们会更喜欢。” 陈惜不解了,这关她的家庭什么事? 陈权要的就是陈惜迷惑,他继续引导她,“惜惜,你在社会上不能把自己看做一个独立的个体,你还有家人,我们是一个家族,哥哥在政府工作,爸爸也是退休议员,协会吸收像你这样的Omega,把你们当做卧底一般的存在,你可以给她们提供最新的政府情报,她们甚至可以利用你牵制哥哥和爸爸。” 陈惜的眼睛在闪烁,她听下来有点怕了,陈权却还没说完,他的语调越来越低,不再温柔,“你加入进去,可能会害哥哥丢掉工作,淙南也不可能娶你,你明白这个后果吗?” 陈权铺垫了一堆,只是为了这句话,他要让陈惜知道什么是怕,怕了她就不敢了,这比什么方法都管用。孙淙南的思想工作肯定没做到位,陈惜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掺入这个协会。 陈惜微张着嘴,明显被吓到了,半天没有说话,陈权再次抚摸她的脑袋,安抚道:“她们在迷惑你,你不要上当受骗,淙南没有抛弃你,但是他不高兴,你现在已经退出了协会,那就不要再和它有联系,好好和淙南过日子。” 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