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云初没有说出来的话。 可是,似乎她没有说出来的话,其实慕容渊是听得明白的。 他放在她肩头的手微微紧了一分,本想开口,若是他真的离去,苏云初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可悲哽住的喉咙,再也发不出声音。 有天他若不告而别,她可如何还有好好的? 连着几日朝臣对关于已经回来的慕容渊的种种进言,终于在第五日的时候,在连接五日的不断上书之后,终于引发了问题的大热潮,朝中多位大臣纷纷联合起来,上书慕容治,要求洗脱北伐军的罪名,让一切归于本位,甚至,出现了万民书这等东西,不知是由谁引领起来的,一腔在民间对于靖王以及靖王妃的赞誉之词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已经快速传开,将两人这两年以来为大新所做的事情纷纷列举,不论如何,都是只有功没有过。 万民的舆论,不管慕容治有什么样的想法,也抵挡不住民间百姓的要求。 当陈自明终于将那份万民书呈上慕容治的桌案上的时候,慕容治终于下令,派人前往卞立城,迎接靖王回朝。 而当圣旨正往卞立城而去的时候,如今的整个城主府里边,却是混乱一片,从未有过的混乱。 ——因为,苏云初要生了。 今日是苏云初正是苏云初临盆的时间,阵痛在昨夜后半夜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偏偏苏云初是一个能够隐忍的人,刚刚开始的时候,一点点的痛楚还没有让她觉得承受不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是越来越难以承受。 而在苏云初刚刚出现阵痛的时候,一向凡事都是镇定自若的慕容渊却是慌了神。 大半夜的时候,随着苏云初不舒服的症状的出现,他明显显得更加紧张了,也让连接几日紧绷的心弦崩得更加紧了,在苏云初开始阵痛的时候,产婆便已经准备就绪,哪怕是在大半夜,哪怕所有人都说苏云初不会一疼痛就会马上生出来,但是还是让一向镇定的靖王爷片刻也等待不得。 直直待到了天明的时候,苏云初还在疼痛,而他也在天亮的时候被撵出了房门。 此时此刻陷入了极度疼痛的苏云初,已经不是自己的意志可以忍受的了,她并不知道自己每一句忍不出叫喊出来的带着隐忍的声音让等在外边的慕容渊有多么的胆颤心惊。 因为产婆不给进去,所以在紧闭的房门外边的的三尺之地,一直站着一个男子,定定站着,紧紧盯着房门,明明里面的叫声让他恨不得替苏云初承受了所有的疼痛,可是此时此刻,除了在外边等待,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梁光熙等人就坐在院子中的一旁的石桌上,看着站在房门前边的某人一脸黑沉的面色,终于还是没有人敢上前去叫慕容渊离开一时片刻,从天亮的时候,他就开始动作纹丝不动的站在房门口,这样,真的没有问题么,明明背负在身后的手已经紧紧握成拳头,明明已经紧张到要命,几人觉得,若是里边,苏云初“惨烈”的声音再持续一刻钟,肯定再也抵挡不了这个老早就想要冲进去的人。 原本女人生孩子,就是一件比较痛苦的事情,但是周大夫和刘大夫都说了,苏云初身体状态很好,胎儿也很好,胎位是正的,若是顺产,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生孩子,有的人可能不用一个时辰就已经完成,有的人可能连续痛个两天两夜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而苏云初只是疼痛了半夜的时间,在天亮的时候,产婆已经进去为她助产,痛疼的时间已经算是少的了。 梁光熙等人听着苏云初的声音也觉得担心,但是更多的却是对于小生命的到来的迎接的兴奋与喜悦之感,只有慕容渊,始终沉着一张脸,半分没有迎接自己的还在来到世上的孩子的喜悦之感。 里边苏云初隐忍的疼痛之声还在一声一声传出来,并且越来越大声,慕容渊终于忍不住,就要抬脚跨出一步,只要一步,就能往房间里边而去。 然而,坐在院子之中的梁光熙却是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王爷!” 一声严肃的声音,没有停住慕容渊的脚步。 “王爷若是此时进去,必定会影响云初,而云初便会有危险!” 一句苏云初会有危险的话,终究停住了慕容渊的步伐。 一旁的慕容泽看着,暗暗对梁光熙投去了一股钦佩的神色,在梁光熙开口之后,终于忍不住走到慕容渊的身边,“五哥,其实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