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话题转到她身上,她就挑起眉毛,一副“莫挨老子”的冷漠表情。 穿着睡衣下楼来见他也就算了。 结果一得知自己要出门,就着急地非得上楼去换衣服。 ——嚣张不嚣张? 这么多年,在他陆峪面前嚣张的人,就没一个活的好的。 陆峪还就不信了。 他按不平这姑娘的反骨。 他掰开她的手,池杉怕自己娇嫩的手指受到伤害,没怎么用力就委委屈屈地松开了,轻轻松松被陆峪提溜到了庭院外。 现在这个时间,正是大家吃完晚饭出门散步的高峰时期。 走到车库这条路,绝对,绝对会见到不少人。 池姑娘手被扣了,就拿腿去踹他,但是由于全身都被束缚住,力道就跟挠痒痒似的,陆总非常大方地任由她踹。 “你怎么那么小气啊!大不了我下次给你化个彩虹妆行了吧?陆峪你不要太过分哦,我告诉你,我发起火来连我自己都害怕,你信不信我......” “咦,那是不是池杉?” 前方人工湖边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池衫毫无力度的威胁。 “应该不是......吧?不知道啊,我们过去看看。” 池杉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金焦然和左康宁。 金焦然,以前上初中时,一直是于荔荔的跟班,给于荔荔各种出谋划策对付她。 而左康宁早前追过她,跟在她屁股后头各种讨好,把她当女神,但是池杉看不上他,对他不假辞色。 后来这俩谈恋爱了,金焦然就更嫉恨她了。 这两个人,不管是哪一个,池杉都不愿意以这副样子露面。 她可是池公主啊池公主! 是高岭之花,冰山女王,只能仰望的女神。 怎么可能是一个眉毛剃了半截,唇色发白,眼下青黑,下巴上还有一个蚊子包的邋遢干物妹? “陆峪你给老子松手。” “说爸爸我错了。” ......她发誓。 她真的。 真的。 要搞死陆峪。 眼看着他们越走越近,几乎就要彻底认出她来时,池杉当机立断,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她转过身,娇羞地埋进了陆峪的怀里。 ...... 刚才还肆无忌惮让她喊爸爸的男人,因为她这一突兀举动,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池杉?是池杉吗?”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池杉揪着他的衬衫领口,小声提醒:“说不是。” “哦。” 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就这么响在脑袋上方,“是她啊。” ....... “池杉......她这是怎么了?” 池杉揪着他的衬衫领口,继续提醒:“说我过敏了不能见风。” “她刚才吃晚饭的时候,不小心把螃蟹壳吞了下去,现在正哭着呢。” “啊?是、是吗?” 左康宁看着自己曾经追过的女神这么亲密的埋在人家怀里,心里难免有些酸涩,却还是很善良地让了道,“那你快送她去医院吧。” 金焦然在旁边嘲笑道:“把螃蟹壳吞进去?哈哈哈哈哈哈,池杉你挺搞笑啊,我三岁的表弟都不会做这种事情了。” 行吧。 吞螃蟹壳就吞螃蟹壳吧。 对于池杉来说,吞螃蟹壳也比长蚊子包好。 她缩在陆峪的西装外套里,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 十分后悔自己昨天居然手贱把指甲给剪了。 “人已经走了。” 陆峪面无表情,“周芷若,你给老子松手。” 池杉完全不信任他,并且只恨自己怎么不是铁尸梅超风。 陆峪等了半天,还是不见她有任何动静,揉揉眉心,m.nANcHANG791.cOm